第一章 我的生命被顛覆了 - 前世今生-生命輪迴的前世療法 - 哲學勵志 - 免費小說 - 冰楓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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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的生命被顛覆了

前世今生-生命輪迴的前世療法 by 布萊恩.魏斯

2019-12-6 18:07

第一次見到凱薩琳時,她穿著一件很好看的深紅色時裝,在候診室裡緊張地翻著雜誌。 在此之前的20分鐘,她在精神科外面的走廊來回踱步,說服自己依約赴診而不逃走。

我到候診室招呼她,和她握手。 她的手又濕又冷,證明了方才的焦慮。 事實上,雖然有兩個她信任的醫生大力推薦,但她還是花了兩個月時間才鼓足勇氣來看我。

凱薩琳是個外表十分有吸引力的女子,中等長度的金髮,淡褐色的眼睛。 那時,她在我任精神科主任的同一家醫院的實驗室裡做化驗員,並兼做泳裝模特兒賺外快。

我領她進診療室,穿過躺椅來到一張靠背皮椅前。 我們隔著一張半圓辦公桌對坐。 凱薩琳向後靠在椅背上,沉默著,不知該從何說起。 我等著,希望由她來選擇話題。 但幾分鐘後,我開始詢問她的過去。 第一次會面,我即試圖理清她是誰、為什麼來看我這些問題的頭緒。

在回答中,凱薩琳逐漸向我透露了她的生平。 她生長在麻省小鎮一個保守的天主教家庭中,排行老二。 哥哥比她大3歲,擅長運動,在家中享有她所沒有的自由。 妹妹則是父母最鍾愛的孩子。

當我們談到她的症狀時,凱薩琳明顯變得焦慮而緊張。 她說話很快,身子前傾,把手肘靠在桌上。 她一直都為恐懼所擾。 她怕水、怕卡到喉嚨,怕到連藥丸都不敢吞的地步;怕坐飛機、怕黑,更怕死這個念頭。 近來,她的恐懼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為了得到安全感,她常睡在大得夠一人躺下的衣櫥裡,每晚要經過兩三個小時的輾轉反側才能入睡。 雖是睡了,但睡不熟,總是斷斷續續,很容易被驚醒。 小時候常犯的夢游和做噩夢的症狀也復發了,當這些恐懼和症狀愈來愈困擾她時,她的情緒也就愈加沮喪。

凱薩琳陳述這些經過時,我看得出她受的折磨有多深。 多年來,我説明過不少像她這樣的病人克服恐懼的威脅,也很有信心能幫凱薩琳渡過難關。 因此,我打算讓她從童年談起,找出問題的根源。 通常,這種洞察可以使人減輕焦慮。 如果有必要,她的吞咽不那麼困難的話,我會給她服一些抗焦慮的藥,使她舒服一點。 這是教科書上對凱薩琳此類症狀的標準處置。 曾經我也從不遲疑地就給病人開安眠藥,甚或抗憂鬱劑,但現在我儘量少用了,要開也只開短期的。 因為沒有什麼藥能對這些症狀的病根有所説明,凱薩琳和其他類似的病人證明瞭這一點。 現在我知道必定有根治的方法,而不只是把症狀壓下去。

第一次會面中,我儘量不著痕跡地把話題往她的童年推。 由於凱薩琳對童年的事記得的出奇得少,我考慮用催眠來追蹤。 她記不得童年有任何大的心靈創傷,足以造成今日的恐懼。

當她竭力去回想時,才能憶起一些零碎的片斷。 5歲時,有人把她從跳板推到游泳池裡,使她嚇得魂飛魄散。 不過她說,即使在那個事件之前,她在水裡也從來沒有舒服過。 11歲時,她母親突然變得很沮喪,無法過正常的家庭生活。 去看心理醫生的結果,是接受了電擊治療,這些治療使她母親幾乎喪失記憶。 這個經驗嚇壞了凱薩琳,不過,隨著母親病情的好轉,逐漸恢復自我,她的恐懼也消散了。 她父親有長期酗酒的惡習,有時凱薩琳的哥哥得去酒吧尋回爛醉如泥的父親。 酗酒也使他常對妻子動粗,於是她母親變得更加陰鬱退縮。 但是,凱薩琳只把這些事當做無可奈何的家庭紛爭。

外面的世界情況好些。 她在高中開始約會,她很容易和朋友打成一片,其中大多數是認識多年的夥伴。 不過,她發現自己很難相信別人,尤其是自己小圈子以外的人。

她的宗教觀念單純而沒有疑義。 從小就被灌輸傳統天主教義理和習俗,她從來沒有真正質疑過它的可信度和有效性。 她相信一個恪守教義和禮俗的好天主教徒,死後將得到上天堂的賞賜;否則,將會遭受地獄之苦,掌握權柄的上帝和他的獨子會做最後的審判。 我後來知道凱薩琳並不相信輪回——事實上,她很少接觸印度教的東西,根本不清楚這個觀念。 輪回是和她從小被灌輸的觀念完全相反的東西。 她也從來沒讀過有關超自然或玄秘世界的小說,因為沒興趣。 她安全地活在信仰中。

高中畢業之後,凱薩琳修完了一個二年制的專業課程,成為實驗室化驗員。 由於有了專長,又受到哥哥搬到佛羅里達州坦帕地(Tampa)的鼓勵,於是她在邁阿密大學醫學院的附屬教學醫院找了一份工作,在1974年春天,21 歲時搬到邁阿密。

和大城市比較起來,以往的小鎮生活雖容易、單純些,但凱薩琳慶倖自己逃離了家庭問題。

她在邁阿密的第一年,便認識了史都華——已婚,是個猶太人,並有兩個小孩,但和她以前交往過的任何男孩子都不同。 他是個成功的醫生,魁梧而帶侵略性。 他們之間產生了不可抗拒的化學作用,但這段婚外情走得坎坷而崎嶇。 他的某些特質深深吸引著她,使她無法自拔。 凱薩琳開始做治療時,她和史都華的關係已到第六年,雖然時有爭吵,但感情仍是鮮活的。 凱薩琳對他的謊言和操縱怒不可遏,但仍然離不開他。

來看我前幾個月,凱薩琳動手術切除了聲帶上的一個良性瘤。 手術前她就憂心忡忡,動完手術在病房醒過來時,她更嚇壞了。 醫護人員花了幾小時才使她平靜下來。 出院後,她去找愛德華·普爾大夫,他是一個和藹可親的小兒科醫生,凱薩琳工作時認識的。 他們一見如故,很快就建立起友誼。 凱薩琳可以對他暢所欲言,包括她的恐懼、和史都華的關係,以及愈來愈失控的焦慮等。 他堅持要她來看我,而且不是別的心理醫生——就只是我。 愛德華打電話告訴我這回事時還強調,雖然別的心理醫生也訓練有素,但他認為僅自己能充分瞭解凱薩琳。 不過,凱薩琳並沒有打電話來。

8個星期過去了,繁忙的精神科主任職務,使我很快忘了愛德華那個電話。 凱薩琳的症狀卻愈來愈嚴重。 外科主任法蘭克·艾可醫生幾年前就認識凱薩琳,偶爾在實驗室碰面時他們還會開開玩笑,他注意到了她近來的不快樂和緊張,有幾次想跟她談談,但都半途打住了。 一天下午,法蘭克開車到一家小醫院去演講,在路上,他巧遇正開車回家的凱薩琳。 把她招到路邊後,法蘭克從車窗裡大叫:我要你馬上去看魏斯醫生,別再拖了! 凱薩琳的焦慮和痛苦愈來愈頻繁,而且每次發作持續的時間越來越長。 她開始做兩個重複的噩夢。 其一,她開車經過一座正崩塌的橋,車子掉進水裡,她出不來,快要淹死了。 第二個夢是她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裡,不斷被絆倒,可是找不到出路。 最後,她終於來看我了。

第一次見到凱薩琳時,我完全不知道桌子對面這個飽受驚嚇而困惑的病人,會把我的生活攪得天翻地覆,並且讓我整個人也從此改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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