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扶搖遺恨（2）

穆相思不屑的瞪著他，說：“大師，說好的不打誑語，你又在撒謊！”


惠恩雙手合十，沒有接話。


“你既然知道通戾真人所指的邪魔不是我，又為何一口咬定是我害得扶搖覆滅？當年之事，至少至少有一個玉虛子參與，昆侖離憑雲的距離，可比壽音寺遠的多了。想必大師和通戾真人的交情不錯，否則也不會單憑一句話就把伏魔陣教了，既然如此，那麼遠的昆侖都去幫忙除魔了，為何大師卻毫不知情呢？”


這一連串的問題問得惠恩冷汗直流，他雙唇緊抿還是沒有回答。


穆相思看了眼站在一側的季輕諾，他雖然面色平淡，但是緊緊握著的拳頭已經說明了他內心的不平和憤怒。


她向前一步，很認真的盯著惠恩大師，問：“大師，我也只再問一個問題，希望你能回答。”


禪房裡的檀香靜靜燃燒，牆壁上懸著一個大大的“善”字，冷月從窗外照進來，鎏金的字體散發出淡淡的光澤。


“你有沒有參與其中，殺害太徽真人？”


惠恩一個踉蹌後退兩步，道：“穆相思，你這個邪魔想要如何，今日來壽音寺是想置我於死地還是想將此地也覆滅？”


他的聲音雖然洪亮，卻有些底氣不足。


“大師，你太高看我了，我現在不過是顆小草哪有那麼大的本事，以前沒有現在也沒有。只是惦記著當日仙門將我挫骨揚灰，記恨在心罷了，想來壽音寺看看熱鬧。你何必左右言他，不先回答我的問題呢？”


“我行的端坐得正。”


“是嗎~”穆相思挑釁的看著他，說，“那大師敢讓我入夢嗎？”


“我為何要讓你入夢！”


“那就是你心虛了。”


“你！”惠恩此時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冷靜，藏在袍袖裡的手微微顫抖。


他看向站在一側的季輕諾，說：“輕諾賢侄，你也以為老衲有罪，所以前來問罪的嗎？外面都流傳你成了邪魔，老衲知曉你本性是好的，定是被這妖女誆騙。”


仙門的論調是這樣，佛門的論調也是這樣，季輕諾已經聽膩了。


“大師若有難言之隱大可明說，晚輩只想知道當年真相。”


穆相思沒他那麼委婉，說：“反正已經冒犯了，乾脆直接入夢好了~”


“……”季輕諾並不贊同這樣的做法，可眼下問不出來也只能如此。


他看著惠恩，說：“晚輩得罪了，若入夢並無異樣，也算是證明您的清白。”


“你！季輕諾，我是你長輩，你敢！”惠恩大師突然變得十分激動，連連後退結成防禦陣。


越是如此越是可疑。


季輕諾凝聚起魔氣化作一條繩索將他包圍，手掐劍訣念動法咒，魔氣令他動彈不得，一絲絲的從耳朵中滲透進去，而惠恩的神情也越來越無助絕望，臉上盡是驚恐，雙目裡的神光一點點的褪去。


“不……不……”惠恩無意識的呢喃，老淚縱橫。


但在實力的壓制之下，惠恩根本沒有抗拒的能力，只能任這魔氣在回憶的大海中尋找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