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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7章 太堵車了

與你為敵 by 雪在燒

2019-12-6 00:24

傅華並沒有稱呼夏彥非是行長,是因為夏彥非既然不願意跟助理透露身份,可能有他不願意透露的原因吧。

夏彥非笑著跟傅華握了握手,笑著說:「也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就是我們集團想要瞭解一下在目前國家進行宏觀調控,總體資金面收緊的狀態下,民營地產公司的經營狀況。正好我手邊有一張你昨天給我的名片,正是一家民營地產公司,就想來做一下調研。不會影響你們公司的正常運營吧?」

夏彥非說的很是客氣,一點架子都沒有,似乎還有些擔心傅華不願意接待他。但是傅華很清楚像恆鑫銀行這種規模的銀行,平常時候你如果想要約見行長,是根本就不可能的。現在銀行是財神爺,多少企業都期盼著能夠從銀行貸出資金來。

傅華笑著說道:「您真是客氣了,如果您想瞭解什麼情況,給我一個電話就好了,怎麼還勞煩您親自跑一趟呢。」

「應該的,畢竟是我們要麻煩您的。」

說話間,傅華就把夏彥非請到了沙發那坐下,助理泡了茶送進來,然後就退出去了。傅華這才說道:「自從國家對地產行業進行調控之後,我們這些地產行業的公司可真是苦不堪言啊,民營企業更是如此。正如您昨天所說的,現在資金在地產行業這一塊發生了梗阻,沒辦法流動起來,所以經濟面才會這麼差的。」

夏彥非笑了起來:「我昨天只不過是拿那個故事應付場面的,故事倒是很有趣味,不過卻是沒什麼深度的,想不到倒被你用到這裡了。國家進行房地產調控,其實是有不得不為之的原因的。如果所有的資金都運用於地產行業,那我們的實體經濟豈不是更加難發展起來了嗎?」

夏彥非說著掃視了一下傅華辦公室裡的環境,說:「我在系統中搜集了一些你們公司的資料,熙海投資好像沒什麼負債啊?」

「是沒什麼負債,但是並不代表我們就不需要資金方面的支持,每每要發展一些新的項目,我們就需要四處找渠道募集資金,為此需要支付很高的融資成本的。」

傅華確實是一直都沒打內地銀行融資的主意,是因為賈昊曾經也是一家銀行的高管,跟著賈昊他是知道銀行的運作方式的。像熙海投資這種民營企業,想要從銀行貸出錢來往往是需要支付一些額外的成本的,偏偏這是傅華最不願意做的事情。

這也是需要承擔很高的法律風險的,所以他寧願多費上一些周折去募集資金。他的負債並不在內地的銀行系統,而是在香港和台灣和一些私人渠道。

「現在大家都很困難的,銀行也不是那麼好過的。」夏彥非笑著說,「不過我們恆鑫銀行還是很願意支持民營中小企業發展的,現在民營中小企業那麼多,已經成為了國家經濟的中堅力量了,恆鑫銀行為此助上一臂之力的,所以你再缺資金的時候,我給過你名片了,你可以打電話找我的。」

傅華倒是沒有對夏彥非的承諾感到欣喜若狂,隨著他在商場呆的時間越來越長,他知道這世間上是沒有什麼無緣無故的愛的。像這種沒有對價的承諾一般都是很難兌現的。但是感謝的話還是要說的:「謝謝夏先生了。」

「不用這麼客氣了,四海之內皆朋友嘛。」夏彥非裝作不經意的說,「誒,對了,昨天我跟跟你們在一起的那位沈韶祺小姐聊得很高興,我發現她在唐詩方面很有造詣,很想與她深入交流一下,只是最後光顧著高興了,居然忘記了問她的聯繫方式。」

傅華心裡暗自笑了一下,原來一切的一切歸結在這裡了,這傢伙是為了要沈韶祺的聯繫方式的。傅華想了一下,昨晚沈韶祺和賴招娣離開的時候,情緒上感覺是很愉快的,看來跟夏彥非還是聊的很高興的。

另一方面傅華心裡也是存著一份自私的念頭,也許有著沈韶祺作為媒介,他可以跟夏彥非建立起良好的朋友關係,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如果想要通過夏彥非批貸款的話,夏彥非應該不會再跟他索取一些額外的東西了。

傅華就笑著說:「這簡單啊,一會兒我把她的聯繫方式發在你的手機上。」

傅華就把沈韶祺的聯繫方式發給了夏彥非,夏彥非見達到了她的目的,就站起來跟傅華告辭,臨走的時候,還跟傅華說:「記住啊,有需要資金的時候,就打電話給我。」

傅華知道這種承諾是需要建立在夏彥非和沈韶祺關係良好的前提下的,否則夏彥非是有很多方式讓他找不到他的。

夏彥非走了之後,傅華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真是很荒唐的,想不到沈韶祺這個女人還真是有魅力啊,迷倒了一個莫向天不說,又迷倒了一個夏彥非。夏彥非五迷三道的打著來公司調研的借口來問沈韶祺的聯繫方式,而他居然還就配合著給了他聯繫方式。

當沈韶祺聽到電話裡的那個男人自報家門說他是夏彥非的時候,多少是有些錯愕的,她昨晚故意沒留聯繫方式給夏彥非,其實是想告訴他他們再也不要見面了,就好像是她對一個男人說,我在機場等著你坐船來接我。結果那個男人現在來跟她講,下大雨讓機場成了水塘,他現在就坐在船上等著接她一樣。

昨晚他們邊喝酒邊聊,嘴上就沒了個把門的,她說了太多不該說的話了,這個狀態下她覺得再見面會是一件很糗的事。她苦笑了一聲說:「夏先生,我是覺得我們應該不會再見面了的。」

夏彥非也苦笑著說:「我也覺得是,但是我還是忘不掉你在我耳邊吟唱渭城曲的樣子,那麼的悠揚,那麼的空靈。」

「可是那是一首送別曲啊。聽完之後,我們就應該說再見的。」

「但是送別並不代表不再見啊,也許送別是為了再次重逢呢?」

「可是我昨天說了太多的不該說的話,我那還有臉再見您啊。」

「您說過什麼了?我昨天喝的有點多,滴里嘟嚕也說了一大堆的蠢話,不過我現在腦子裡對昨天你跟我都說過什麼一點記憶都沒有了,您還記得我說過什麼嗎?」

沈韶祺覺得夏彥非並沒有完全講實話,他應該不會把昨天發生的事情都忘記的。但是夏彥非這麼說卻是給了她台階下。好像是在說你看大家都一樣啊,那天我也喝多了,記不得自己說過的話了。這樣子他們再見面也就沒那麼尷尬了。

沈韶祺也就順坡下了:「我怎麼會記得您說過什麼,大家都喝了不少的酒。」

「不過有一點我是沒忘記的,那就是您唱的那首渭城曲,實在是太好聽了,到現在我腦海裡還縈繞著那首歌的旋律,真是有餘音繞樑的感覺啊。」

「餘音繞樑,」沈韶祺笑著說,「您也太誇張了吧?我哪有那麼好啊?」

「一點也不誇張的,」夏彥非笑著說,「雖然我知道詩歌都是可以用來吟唱的,但是我不知道唐詩吟唱起來會這麼好聽,您唱的唐詩讓我浮躁的心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我真的很想再聽您唱一次。您今晚上有時間嗎?我想請您吃飯。」

「您應該知道我現在是個什麼樣的心境的,我真的想要安靜一段時間的,」沈韶祺苦笑著說,「除非必要的應酬,我現在應該不會出門的。」

「我當然明白您現在的心境,」夏彥非說,「所以我才覺得您有必要出來吃吃飯散散心什麼的,那天您在慈善酒會上跟我聊了一下,心情不久很愉快嗎?」

「那天我確實是很愉快,不過……」沈韶祺還是猶豫著不想出去應酬夏彥非。

「好了,別在家裡悶著了,悶久了會生病的。晚上八點,我去您住的地方接您。」

「您千萬別來啊,我真的不想去的。」

夏彥非霸氣的說道:「那就由不得您了,反正我說了要去就一定會去的,我會準時出現在您公司的樓下的。您如果不下來,我會上去找您的。」

沈韶祺其實也很受用夏彥非這種霸道的,她苦笑著說:「好了,怕了您了,您告訴我酒店的名字,我自己過去好了。我不想公司的人知道這件事情的。」

夏彥非就說了一個酒店的名字,然後說:「事先聲明啊,您如果不來的話,我還是回去公司找您。」

「您這人怎麼這麼不講理啊,您這是請客呢還是綁架啊?」沈韶祺嗔道,「好了,我說去就一定會去的。」

晚上八點一刻,沈韶祺到了夏彥非所說的酒店,這是一家北京有名的法式餐廳,酒店的佈置和裝潢都是名師設計,沈韶祺到酒店門口的時候,夏彥非已經等在那裡了,看到沈韶祺來了,夏彥非笑著說:「謝天謝地,我還以為您不會來了呢。」

「不好意思,我遲到了一點,主要是因為北京這邊太堵車了。」

第2768轉過頭來

「沒事的,也沒晚多少,我們進去吧。」

兩人就上了二樓,燈光有點暗,樓梯間的走廊上擺滿了明星政要的合影,可謂是星光璀璨啊。裡面的裝潢都有點把沈韶祺震撼到了。牆上畫著油彩的玻璃厚重而大氣,第一感覺就像是進了歐洲中世紀的教堂一樣。

全木質的餐廳結構增添了更多的想像空間和與眾不同,昏暗的歐式壁燈和沙龍內長條桌台的擺置,讓您彷彿走近了18世紀的歐洲,銀燭台,鮮花,刀叉,酒杯,深沉而內斂的藍色桌布,每一樣都是如此的精緻與和諧。別說,這種范兒還真是很貼合夏彥非的風格。

夏彥非點了餐廳最有名的鵝肝和牛排,兩人都沒怎麼說話,只是靜靜的享受美味。法式鵝肝是肥美的鵝肝在上好的波樂多紅葡萄酒中浸泡多時,去掉肝的腥味兒,口感極細膩,極豐富,微微帶有一絲鵝肝自身的苦氣,但是絲毫不影響整體的口味。

牛排則是選用小牛的裡脊,很嫩,入口即化。有些時候,享用美食真是一種很愜意的感受,它會把你帶進一種美好的氛圍當中,從而暫時忘掉凡塵間的煩惱……

幾乎與此同時,孫守義的感受就沒有沈韶祺這麼美好了,他現在正在趙老家中,面對著趙老審視的目光,心中忐忑不安,生怕被趙老看穿他和沈佳現在的婚姻狀況。

孫守義是在傍晚臨下班的時候,接到了沈佳的電話的,沈佳上來就很直接的說:「老爺子讓我們晚上去他家見他,你去不去啊?」

自從回北京工作之後,孫守義也知道他現在跟沈佳之間的關係很尷尬,因此就盡量避免一些需要他們夫妻共同出席的場合。趙老這邊對他們夫妻卻是很重要的,因此是沒辦法迴避的。不過孫守義也是盡量能不去就不去的,他實在很擔心被趙老看穿了馬腳。

可能也是趙老察覺到了一些什麼吧,孫守義有些緊張的問道:「老爺子沒說什麼事嗎?」

「就是問我怎麼你回北京工作了,卻好像比起你在海川市工作的時候,還看不到人影啊?想要你和我多去他那坐坐。」

於是孫守義就推掉了晚上的應酬,跟沈佳一起去了趙老家。見面寒暄了幾句之後,趙老就把孫守義領進了書房,坐下來之後,趙老看著孫守義說:「小孫啊,你最近跟小佳的夫妻關係怎麼樣啊?」

孫守義的心立馬就懸了起來,他最擔心的也就是趙老問這個問題,難道說趙老看出點什麼來呢?他硬著頭皮說:「還可以吧。夫妻之間不就是那個樣子嗎?」

「還可以,我怎麼覺得小佳的臉色實在是有點差啊,」趙老有點生氣的說,「倒是你,把自己保養的有紅似白的,你既然已經回北京工作了,就應該多照顧一點小佳才對的。」

趙老雖然是在責怪孫守義,孫守義卻暗中鬆了口氣,聽趙老的意思只是責怪他沒照顧好沈佳的身體,並不是說抓到了他什麼馬腳,只要趙老不是來興師問罪的,什麼問題都好應付了。

孫守義就陪笑著說:「老爺子,您這就是冤枉我了,要知道男人本身就老的慢的,我們倆現在一比較自然就有了差別的。」

找老看了孫守義一眼,倒也沒再說什麼,只是問道:「你到了新的工作單位還習慣吧?」

「也沒什麼習慣不習慣的,革命工作是塊磚,哪裡用到哪裡搬,現在這種職能的轉換我還是可以適應的。只是剛剛接手,難免千頭萬緒,忙個焦頭爛額的,所以我這段時間就沒怎麼還看您。您千萬別生氣啊,等我捋順了頭緒,工作有了空閒了,自然就會多來看您的。」

孫守義這麼說,其實是變相的跟趙老解釋他為什麼來看他的時候變少了的原因。

趙老果然順氣了很多:「你不能來看我我才沒有那麼介意呢。你工作忙就去忙吧。」

孫守義笑了起來:「老爺子,你就別生氣啦,我都跟您賠禮了。」

「我才沒那麼小氣了,」趙老笑著說,「我今天叫你來,是有事情需要你去幫我辦一下。」

「您吩咐就是了。」

「是這樣的,有家叫做聯合保險的公司你知道吧,」趙老說道,「他們現在想要對外進行一些投資,好像你那邊是正管,……」

趙老就跟孫守義說了有人跟他打招呼希望聯合保險的對外投資計劃能夠盡快的順利得到批准的事情。孫守義知道能夠驚動趙老這一層次的人肯定是位高權重的,這個人情必須的賣,你給了人家人情的話,適當的時侯人家也是會還回來的。

「我明白的,老爺子,您把我的聯繫方式給對方吧,讓對方來找我,只要沒什麼大問題,我會讓他們盡快的通過審批的。」

孫守義和沈佳在趙老家呆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告辭離開了,臨走的時候,趙老還囑咐孫守義:「回去對小佳好一點,別成天只顧著忙工作。」

「我一定會的,」孫守義滿口答應說,同時為了表示親近,還刻意的攬了一下身旁沈佳的肩膀。

出了趙老家之後,兩人各自開車回家,回家之後,孫守義就要去客房睡覺,沈佳卻在這個時候喊住了他:「你先等一等,我有話要問你。」

孫守義看著沈佳的臉,說:「怎麼了?」

「你說怎麼了,你打算我們倆就這麼一直過下去嗎?」

孫守義愣了一下,他還是很喜歡目前的生活狀態的,一邊跟沈佳維持著表面的夫妻關係,一邊還能享受著王莉青春的美妙。不過他倒是過得很滋潤了,沈佳卻是過的很煎熬的。

孫守義沉吟了一會兒,目前他剛到北京來,立足未穩,還是需要維持跟沈佳的夫妻關係的,但是他現在跟沈佳關係搞得這麼僵,幾乎是沒有什麼修復的可能了。而且他也不想低三下四的去求沈佳了。

孫守義看著沈佳的眼睛:「你問這個是有什麼打算嗎?」

「這種日子我實在是過夠了,這幾天我都在想要不我們離婚吧。」

孫守義愣怔了一會兒,隨即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想要要挾我嗎?」

「孫守義!」沈佳叫了起來,「我沒有你想的那麼齷齪,我能要挾你什麼啊?」

「我不知道你想要挾我什麼,但是我們倆剛在老爺子面前秀完恩愛,轉過頭來你就想要跟我離婚,你讓我怎麼跟老爺子解釋啊?再是,你明明就知道我剛回來北京時間不長,現在專心理順工作上的事情都已經很不容易了,你在這個時候跟我提離婚,不是要挾我是什麼。」

「我是覺得我們在這樣子維持下去,我沈佳的下半輩子就要被你葬送了,我想過一點我自己的生活。至於老爺子那邊,你覺得不好解釋,我去跟他解釋好了。」

孫守義就有點傻眼了,看來沈佳考慮離婚這件事情有些時間了,她態度變得堅決,可能是已經下了決心了。但是現在孫守義卻是並不想離婚的。他需要沈佳的社會關係,幫他往更高層次發展的。

事緩則圓,孫守義就想要把事情先緩一緩,等沈佳的氣頭過去,他再來勸說沈佳放棄離婚的念頭好了。於是孫守義就說道:「這件事情能不能放一放再說啊,我最近的事情確實很多,沒有精力處理這些事情。等過幾天,過幾天我適應了北京的工作節奏,我們再來商量這件事情好嗎?」

「孫守義,你別把自己裝的好像是一個忙於工作的好幹部一樣,你當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忙什麼嗎?」

「我忙什麼了,我每天都是上班下班回家,三點一線,從來都不在外面過夜,除了工作上的事情我還能忙什麼啊?」

「別那麼虛偽了好嗎?」沈佳冷笑著說,「你明天倒是不在外面過夜了,但是最近一段時間你身上別的女人的香水味道我還是能聞得到的,那種香水並不是什麼高檔貨,想來這個女人還很年輕,還沒什麼經濟能力去購買高檔的香水。」

孫守義心裡暗自錯愕,他沒想到是在香水上面出現了紕漏,最近一段時間他和沈佳雖然還是生活在一個屋簷下,但是彼此幾乎沒有什麼親密的接觸,他也就沒去注意身上有沒有王莉的香水味道。

「是你太敏感了吧?我現在工作中要接觸到很多的女性,有的女性身上的香水噴的很濃,難免就會把一些香水的味道傳到我的衣服上的。」

「呵呵,你別在我面前狡辯了,」沈佳看著孫守義冷笑,「你太不瞭解女人了,女人用慣了某種香水之後,輕易是不會改變的,我聞得到最近這段時間你身上固定只有一種香水的味道,因此跟你工作上接觸到的女性是沒什麼關係的。」

孫守義有點被沈佳的語氣激怒了:「那又怎麼樣呢?是你不要我的啊,現在轉過頭來又想來捉我的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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