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死亡宴會(1)
BL殺戮秀 by 狐狸
2019-12-5 15:43
時間不算晚,但天已經全黑了。
上城明星區奢華的別墅籠罩在夜色之中,雨水鋪天蓋地,不時一道閃電劃過天空,照亮雨中繁花,枝葉和花瓣落得四處都是,把土地染上了嬌嫩又狂亂的色彩。
暴烈的雷電之下,別墅里的燈光似乎都滲進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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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林拖了個枕頭放在夏天身下,更方便進入。他一只手握著夏天的陰莖,仍舊不讓他碰,完全掌握這人的欲望。全是他的。
那人的身體再次完全包裹了他,再沒有比這更完滿的時刻了。
他湊過去舔夏天後背的鞭痕,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夏天留下鞭傷時的樣子,他不斷親吻,就像夏天曾親吻他的傷口,似乎這樣就能彼此治愈。
與此同時,他再次用力頂進去,那人在他身下顫抖。
已經交`合過一次的身體極度敏感,白林每撞擊一下,夏天都會戰栗,後`穴因為快感而收縮,又因為這個體位,更深地把他吞入。
手機還在地板上閃動,灰田說道:「聽著,我不管你在幹什麽,今天晚上有宴會,你們非去不可,別忘了。」
那個詞讓夏天身體繃緊了一點,白林狠狠頂進去,感到他因為欲望而戰栗,兩人都沒發出任何聲音。
「你們就是……」灰田說,「收拾一下,到點會有車過來接。就是吃個飯,你們是客人,不會有什麽……那些人只是覺得好玩,想走個形式。你們應付一下,客氣點……反應激烈了也只是給他們找樂子罷了。一個宴會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
夏天死死盯著地板,突然反手去找白林,好像必須確認他的存在。白林壓住他的手,十指緊扣,一次又一次頂進去。
快感沒了頂,兩人呼吸交錯,緊緊纏繞,拒不分開。
電話那邊一片沈默,灰田大概想不出什麽話可說,接著就掛斷了。
又是一陣雷聲響起,整座浮空城似乎都在震動。白林一次又一次地親吻夏天後背的傷口,狠狠頂進他的身體里。性愛帶進了硝煙的氣息,他感到每次撞擊中殺意的火星,這也讓兩人越發興奮。
沒人問幾點了,沒人想說這個話題,世界好像只有他們兩個人存在。
白林一手把夏天的長發攏起來,親吻他的後頸,下面毫不留情地碾磨著他的內部,那人難耐地動了一下,他把他壓回去。
白林一手仍抓著夏天的陰莖——真不知道他哪來這麽強的控制欲——要完全控制在手中,壓在身下,掌控他的每絲感受,他高潮的速度,感覺每絲顫抖。全都是他的。
只有這樣才能填滿靈魂里那個黑暗的洞,填得滿滿當當,再沒有空隙。
他全心全意感受每次侵入夏天的感覺,還有那人由此而生的顫抖,迫切,專註,帶著股戰術規劃式的冷酷,毫不留情。
夏天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叫道:「小白……」
白林動作一點也沒有慢下來,專心地品嘗他,那人在他身下完全的失去了控制,每個動作都會引發無助的戰栗。
他湊近夏天耳邊,惡趣味地問道:「爽嗎?」
「嗯,」夏天說,「小白……小白你慢一點,我沒有過……」
白林又用力頂了一下,那人突然咬住被單,仍發出一聲拖長的鼻音,甜得不行。
「叫出來。」白林說。
夏天安靜了一會兒,開始用又甜又帶有點哭腔的聲音叫道:「小白,你慢一點……我是第一次……啊,不過我喜歡小白你完全、完全在我里面,我最喜歡你了,誰都沒你這麽……啊——」
他叫得能讓人骨頭里的冰頭變成燃油,點燃任何東西。
白林想象中的第二場節奏應該比較舒緩,是慢慢享受的時候,但被夏天叫得差點射出來,只好一把捂住他的嘴。
「行了!」他說。
他聽到夏天笑起來,伸出舌頭舔他的手心。
白林被他舔得受不了,他恨恨地咬了一下夏天的肩膀,手指探進他口腔中,玩弄他的舌頭。
他感覺到那人的舌尖舔過他的指腹,色情地吸`吮,他又頂了一下,聽到夏天無法控制溢出的鼻音,拖長了腔調,又在撒嬌。
掛斷的電話靜靜躺在黑色的地毯上,白林把面孔埋進夏天的頸窩,腦子里全是他,再也沒有其他的了。
撞擊越來越快,不需要言語,只是最微小的身體動作,他們都知道如何配合,他們是最默契的搭檔,既知道怎麽殺人,也知道如何配合著找樂子。
他們一起向著高潮攀升,再一次同時達到高潮。
高潮時夏天控制不住咬了白林的手,而疼痛只讓快感更強,那一刻白林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仿佛大火燒毀神誌,又重新塑造。
他倆粘在一起,筋疲力盡地喘息,身體都還有點發抖。白林能感到夏天松下齒間的力量,在咬到的地方舔了舔。
他笑起來,又親親他的後頸。
他倆都累得不行,粘在一起不想分開,白林壓在上面,伸手碰他後背的傷口,又親了親。
夏天翻了個身,緊緊摟住他的腰,把頭埋進去。
夜色已經降臨,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雨下得仍舊很大,他們都沒動。
白林手指擺弄夏天的發梢,還咬在嘴里。他覺得這些行為愚蠢透頂,但他喜歡這麽膩歪,幼稚,他感到非常滿足。
他不會允許任何人把他奪走。
他們又在床上磨蹭了好一會兒,灰田發了條消息,上面列了他們要穿的衣服和需要做的準備,這時的一切都是有規定的。
兩人慢吞吞去浴室沖了個澡,發現身上到處都是性愛的痕跡,包括各種抓傷和牙印,白林不想處理,幼稚地希望這些東西留在身上。
他幫夏天處理了一下後面的傷——那里被弄得夠嗆,不處理一下坐車估計都有困難——事後工作磨磨蹭蹭,交換了無數親吻,並且差點又搞了一場。
接著他們換了身衣服,準備出發。
外面雨還在下,新聞里說還沒找到喬格的屍體——看那架式是找不著了——但生命監控沒有反應,多半已經死了。
199屆殺戮秀還沒完,就死了兩個總策劃,群眾歡呼雀躍,十分興奮。祭品柱上柴禾的火光越燒越高,把夜空映成血紅色。
夏天穿著身黑色禮服,越發襯得身材修長,風度翩翩。長發流瀉在肩膀上,他松散地系了條暗銀色的發帶,織進了細碎的鉆石,無以計數奢華的反光下,一層暗紅色的寶石讓璀璨之下滲出妖異的血色。只有上城會有這種發帶。
而華服之下,他舉手投足間對身體精確的掌控和隱隱的爆發力,又是隨時能致人於死地的戰士。
他神態中有種氣勢,早已沒了剛到上城時的不知所措。
他站在巨大的試衣間里,無以計數的奢侈衣物如軍隊般整齊地列在周圍,看不到邊。他正扣上暗紅袖扣,雙眼垂著,動作間有種殺氣。再多上城的奢侈品也無法掩飾他的光輝。
白林想,他已知道自己身處何方,可以做到什麽,能殺多少人,底線為何,有什麽絕不容冒犯。他知道有什麽等候在前,不管是刀、槍、權限代碼、仇恨、崇拜或貪婪,他都只會計劃以之為自己服務。
他站在那里,就讓人無法移開目光。
白林走過去,幫夏天整理了一下領子,那人看了他一會兒,突然把他的頭發揉亂,又在上面親了一下。
那人朝他笑,如此燦爛,所有的陰影都在這笑容下褪去。
他看到他眼中的自己,也在笑,太過開心,危險至極。但他已經無法停下來。
落地窗外,一道閃電撕裂天際,映出沈沈壓在上方的烏雲,強光之下,雲層層疊疊,宛如大軍壓境。
終端顯示車子還有一會兒才能到,於是他們又湊在一起研究了一番怎麽藏武器,這種聚會防衛嚴密,最後也只能帶進去把刀子。
但白林又不切實際地覺得自己能做到一切。即使只有一把小刀。
宴會場所不知在浮空城的什麽地方——從路線推測在西北方向——是一座浮空城堡。
主城一直在下雨,這里卻月明星稀,處於一大片平靜的水域之上,倒映天空,仿佛鏡面,一眼看不到邊際。
這里美侖美奐,宛如夢境,但在看到它的那一刻,兩人都能清楚意識到,這才是冰冷惡意的現實世界,他們在一座浮於雲端的地獄中,臥室里簡單的溫存才更像美夢。
這棟宅子的主人叫和靜庭,照小明科夫的資料來看,是浮金集團核心董事會的成員之一,不知道多大歲數,現在基因技術發達,奧林匹斯山的神明們總是一副年輕的面孔。也許再過些年頭,真能登頂封神,死都不用死了。
和先生同時也是「真實感」俱樂部創始家族的成員之一,那追求極端血腥體驗俱樂部創始人看上去三十出頭,穿著身優雅的月白色禮服,笑容溫文爾雅,和到來的客人寒暄,說話輕聲細語,微笑如輕風拂面。
嘉賓秀時,夏天在籠子外見過他——他記得他們每一個,如那些人所說,他是養不熟的野獸,在牢籠、鞭子和極度的痛苦之下,仍舊憤怒、記仇、睚眥必報,死死盯著每個人。
這人總是坐在最舒適的位置,微笑看著一切。色情、狼狽、死亡以奢華妝點一新,是理所當然呈現在他杯子里的甜酒,供他心情好時小酌一口。
小白碰了碰他,遞了杯酒過來。夏天接過來,他手里的確需要點什麽拿著,他手指神經質地發抖,想要拿槍或刀子。
他們指尖碰了一下,轉瞬分開,接觸的地方微微發麻。他們不能有更多的接觸了,太過危險,這里有無以計數的攝像頭,不知多少人在分析他們的肢體語言,而他們的關系絕對、絕對不能被任何人發現。
夏天一口幹掉杯子里的酒,白林又伸手給他拿了一杯。
「還行嗎?」
「好得很。」
白林朝他笑,是那種他習慣性有些疏離的笑容,但夏天知道更深處有什麽。
那人穿了身淺色的禮服,所有迷亂的光線都在他身周冷卻和死亡,他專註地看著夏天,眼睛很亮,好像他是世界上唯一重要的。
夏天命令自己移開目光——不能老盯著看——他掃過主廳,正看到和先生面帶微笑,朝他們走過來。
「兩位反抗軍高層大駕光臨,真是令鄙宅蓬蓽生輝。」他說道。
夏天能看到那個「真實感」俱樂部的繡紋優雅伏在他的禮服之上,是朵雅致心臟型的花朵。
這會兒,他們正站在大宅的長廊上,這里美得宛如仙境。
他們右側的墻壁上,是一張巨大而極具宗教感的油畫,畫的是天國的輝煌色彩,對面腳邊的架子上,配以近二十枚以老式習慣鑲嵌的獵物頭顱,不過都是十來歲的男男女女,容顏秀美,表情各異,那是不同的喜悅之色,迷茫感微小得可以略過不提,一個個看著這片天國。
下面有金屬標牌,介紹了這種引發、捕捉和固定微妙表情的技藝。
和先生看著他倆,一臉真心實意的贊嘆。
他說道:「真是一對兒無上精品。」
兩個殺戮秀明星冷著臉聽著,這贊美非常認真,越發令人屈辱。
「你們的展廳一定要有橙紅的光線打底,營造出隨時會發生戰爭的效果。」他繼續說道,「我已經想到了好幾款適合的衣服,我可不是那種‘不穿最好’審美粗暴型主人,必須要有主題的點綴,才能讓賞玩的過程更有趣味。」
夏天一手死死攥著杯子,這里燈光奇異,他雙眼呈現剔透的深橙色,仿佛體內燒著灼烈致命的火。
對面的人朝他滿意地笑,夏天一口喝掉杯子里的酒,轉身就走。白林慢慢跟在他後面,冷冷看了和靜庭一眼。
這奢華、高雅與黑暗之地,那是一抹即將到來戰爭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