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深淵(2)
BL殺戮秀 by 狐狸
2019-12-5 15:43
房間里彌漫著一股血腥味,老化的節能燈不時閃動,兩個殺戮秀明星在下城簡陋的公寓中糾纏在一起,都一身的傷,呼吸壓抑而破碎。
藥物燒毀人的神智,兩個戰士的動作卻溫柔而克制。
夏天正在進入白敬安的身體,灼熱的內壁包裹住他,那里已完全敞開,碰一下就能感到一陣爽到極點的抽搐,像能把靈魂都吸進去。
白敬安死死盯著他,這感覺想必極其陌生,他張開唇,像在試圖找到氧氣,卻找不到。下`體被侵入的觸感占據了一切。
夏天停了一下,兩人緩了緩,即使到了這個地步,他們仍能找到對方眼中一閃而過的確認,像在戰場上一般。
夏天一挺身,把自己完全插了進去。
白敬安身體已經繃得不能再緊,這一刻仍戰栗了一下,他揚起頸項,性感如同弓弦,被拉到極點,以至於顯得慘烈。
他的下`身完全勃`起,碰一下就像會射出來。夏天從沒見過他這樣,他向來疏遠、克制、冷淡,對性毫無興趣。
但這就是那些人想看的,要他在鏡頭前展開身體,露出脆弱和渴求的表情,想要被一個男人插入和撕裂,演出一出骯臟色情的戲碼。
白敬安無意識地伸手想去碰自己的陰莖,正在這時,一個聲音插進來。
「別讓他碰。」
兩人同時都僵住了,白敬安眼睛張大,欲火之中,最深處的靈魂一片的憤恨與陰冷,那聲音繼續說道:「他必須從後面高潮。」
白敬安突然去看攝像頭——那人不和他說話,只和夏天說,好像他只是個物件,以供觀賞的受害人——他眼眶發紅,發絲淩亂,一副撩人的樣子,這一眼中極度的憤怒與毀滅欲卻毫無掩飾。
他簡直就是氣瘋了,而任何了解白敬安的人都不會覺得這是什麽虛弱、色情和富有趣味的威脅,他有骨子里效率又深思熟慮的冷酷,還巴不得世界毀滅。
他移回目光,即使屈辱到如此地步,他們仍陷在那場供人取樂噩夢般的表演里,藥物狂暴地燒灼他們,身體處於高度興奮狀態,被強迫地定位在性欲的高熱之中。
「聽著,」耳機那邊的人說道,「你們絕不會想來第二遍的。」
白敬安沒再動,他吞咽了一下,小小地移動了一下頭部,在藥物性的顫抖之下,這動作壓抑而克制,帶著股絕望的味道,仍在試圖自控。
他擡起手,讓夏天抓住他的手腕,壓在頭頂。
在如此混亂之下,這對戰友仍舊動作有序,情欲絲毫壓不住眼中的憤恨,但對彼此的動作卻很溫柔。
夏天的另一只手仍然抓著削尖的床頭柱,他幾乎是面無表情的,身體繃到了極點,控制著自己的動作。
白敬安擡頭去看著他一手的血紅,這一眼溫柔又很悲傷。夏天沒什麽更親密的動作,只是看著他。
這種光線下,他的目光幽暗而痛苦,白敬安點點頭,夏天緩緩抽出來一點,用力頂進去。
白敬安猛地一顫,張開唇,卻沒叫出來,他的雙腿緊緊絞著夏天的腰,接納他的性器。
夏天退出一點,再次頂進去。
場面淫糜,只有喘息和性交的撞擊聲,兩人沈默不語,這應當是一場瘋狂的性愛,但是動作卻又極盡克制。
夏天長發散著,看不清表情,只能看到那完美的身材緊繃下的力量,渴望摧毀什麽,又死死控制住,讓他有一種爆發般的張力。
白敬安的後`穴緊緊絞著他,在他身下完全展開。那是戰士血戰並破碎過的身體,腰身有力,每根線條在暴風般的撞擊中痙攣和戰栗,他雙腿大張,只能接納,任另一個人的陰莖複碾壓體內的敏感點。
他偶爾溢出一絲急促的喘息,仿佛垂死之人的掙紮。
夏天每頂那里一下,都能看到他眼中因為快感狂亂的空白,指尖繃得死緊,藥效強到了極點,就是為摧毀最堅定人意誌準備的。
他腰身扭動,說不清是拒絕還是渴切,一切混合在一起,可仍固執地沒有一點聲音。
夏天動作越來越快,撞擊的力量一下比一下重。屋子里,肉體撞擊的聲音清晰可聞,不時傳來淫糜的水聲,兩人的喘息急促又破碎,混合在一起,鮮血怵目,地上散落著杯子的碎片。
白敬安疏離冷漠之下的性感被全部扯了出來,展示在攝像頭下。
這性交爽到極點,又是個噩夢。
白敬安高潮將要到來的時刻,兩個人都感覺到了。
那人眼中透出濃郁的痛苦和屈辱,卻又被蝕骨的欲望燒沸了。他最後的力量被壓榨出來,後`穴越絞越緊,熱到了極點。那是一種扭曲和詭異的熱度,從最羞恥的地方把他點燃。摧毀。
整個世界都變得虛幻而顛倒,光線和註視無所不在,現實消失了,他們墜落到了地獄的深處,這里高熱而淫穢,沒有盡頭,沒有意義。
白敬安嘴唇沾著血,灰瞳大張,向著高潮攀升或是向地獄跌落,瞳孔收縮,這感覺既爽到了極點,但他的眼神卻又像是野獸知道自己死亡的一刻。
他終於溢出一絲帶著哭腔的呻吟,強大的意誌終於被撕碎了一條縫,這聲音細微、破碎而絕望,又如同春藥一般蝕骨,勾起人的施虐欲。
讓人想把他徹底碾碎,在身下變成淫`蕩的碎片,只會尖叫和哭泣。
一流的消費品。最頂尖的戰士,現在卻無力動彈,只能任人予取予求,身體高度敏感,碰一下就會顫抖,後`穴死死絞緊侵入的兇器,供人得到征服的滿足感。
沒有碰前面,白敬安在夏天身下高潮了。
最後一刻他張開唇,眼神已被燒成一片死亡般的空白,夏天不知道他是否想要說什麽,他無法進行任何請求,他們沒有權利。
他只能任由這屈辱的高潮發生,在另一個人的侵入下射了出來。
夏天仍按著他的雙手,肩胛骨收緊,後背線條繃緊,身體處於高度拉緊的狀態,說不清是快樂還是痛苦。
他沒有射。
他的下`身仍舊堅硬,渴望插入和進攻,一點也沒有射出來的趨勢。早著呢。
藥物狂暴地在他身體里燃燒,有一會兒,他覺得願意為此付出任何代價,不管撕碎什麽人——
夏天強迫自己停下來,給白敬安一點時間。
那痛苦至極,床頭柱上全是血,他手上的血已止住了,傷口在愈合,納米機器人還未完全代謝出去。夏天手掌冷酷地向後滑,再一次把傷口割裂開來。
他動作極大,幾乎把手掌刺穿,疼痛才終於讓他清醒了一點。
他能感覺到治療機器人引起的燒灼感,和他身上的——手上的,還有籠子里的舊傷——以及強烈暴力與性的欲望混合在一起。
他能感覺到狂暴的藥力在大腦中尖叫,帶著瘋狂與惡意,想把一切撕成碎片。而納米醫療機器人一窩蜂地湧向傷口,修補神經。
夏天擡起頭,他仍壓著白敬安的雙手,能看到他手腕上那枚藍色的卡通發圈。
他吸了口氣,眼中一片陰沈的殺氣,他知道他得繼續。
「夏……天……」下面的人輕聲說。
「我在。」夏天說。
「這藥不太對頭……」白敬安說。
他看著他,夏天的陰莖還在他身體里,他自己的下`身迅速又硬起來了,藥物不給人任何喘息的機會。
他黑發一片淩亂,眼中好一會兒沒有任何焦距。他的小腹上粘著自己的精液,姿態色情而脆弱,但語氣很冷靜。
他說道:「我恐怕要精神崩潰了。」
他看著夏天的眼睛,有一會兒焦距再一次消失,像是現實世界在他眼中消散了,透過青白的燈光,他只能看到一座永無出頭之日的地獄。
他控制了一下呼吸,看夏天的樣子仿佛他仍是最好的戰友,而他仍是戰場控制一切的戰術規劃。
「我三分鐘之內會崩潰的,」他說,「我不知道接著會怎麽樣……」
他停了停,艱難地吞咽了一下。
他接著說下去,吐字清晰,一臉偏執的堅定。
「你來接手,你非得結束這件事不可,明白嗎?」他說。
夏天看著他。
「好。」他說。
白敬安眼中透出一點點微弱而悲傷的笑意,在這深淵中像亮起的微光,閃了一下,三分鐘內,就會徹底熄滅了。
一場完全針對於白敬安這種極具控制力的人的懲罰。
他們不只要性交,要春藥,還要徹底的崩潰與摧毀。
而自己必須看著他崩潰,鋼鐵般的神誌被毀掉,在攝像頭前毫無尊嚴,淪落在情欲之下——還必須是個行刑者!——這就是那些人想看的。
夏天抽回全是血的手,掠了下散亂的長發,上面沾上了血,也在臉上印上一綹鮮紅。他沾著血的黑發又散下,面孔在燈光下陰沈宛如惡魔。
他壓緊白敬安,在攝像頭中沒有一點表情,只是再一次把陰莖抽出來一點,狠狠頂進那人的身體。
白敬安發出一聲喘息,只無力在撞擊中痙攣了一下。
他的判斷是對的,夏天能感到他越來越急促的呼吸,徹底淩亂,不複原狀。有什麽惡毒黑暗的東西藏在他的血液中,已經攫住了他,把他朝一個恐怖的地方拖過去。
他曾逃離家鄉,又回來尋求庇護,但在這熟悉節能燈的光線之下,他再次被從一個有尊嚴人的形態中被兇手們拽了下來,靈魂跌進高熱的深淵。
他視若珍寶的理智消失了,身體抽搐,開始無意識地掙紮,非常猛烈,竭盡全力。
夏天死死壓著他,面容冷酷,一邊繼續操他,他樣子充滿侵略性,又有一種強大的自我控制力。
白敬安的掙紮讓陰莖滑出來一點,夏天壓穩他,剛剛滑出去的陰莖又回到原來的地方。白敬安哆嗦起來,雙腿無力在他腰間動了一下,已經沒力氣繃緊了,只能無力地大張著,在撞擊下顫抖。
最里面……白敬安拼命隱藏的殘缺靈魂暴露人前,灰瞳里再也沒有任何理智,只有狂亂與恐懼。他的身體卻仍被定位在「熟透了」的狀態,不得不回應每次撞擊,每一次頂弄都會引發一次近乎痙攣的收縮。
他張開唇,在撞擊中發出一聲沙啞的呻吟,浸透了情欲,防衛已經撕裂,再也沒有力量隱藏,所有人都能聽見。
他破碎、性感,所有的堅持和驕傲都只是情色消費的刺激的部分,簡直能打上明碼的標簽。
空氣里都是血、汗水和精液的味道,在這色情的噩夢之地,夏天意識到白敬安在說些什麽,聽不清楚,他已無法清晰地說話,像失去了理智的孩子一樣發出含糊的哭腔。
他聽到他叫一個叫「小桑」的人,不斷請求某些人不要死掉。他已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了,只是沒法停下來。
一切冰封和自制之後的白敬安,殘缺不全,疼到了極點。
夏天俯身親吻他,他長發散下來,有一會兒擋住他的面孔。一想到有多少人看到白敬安這樣子,看到時在想什麽,他簡直要發瘋。
他的戰友徹底崩潰了,不斷叫著他那片地獄中腐敗屍體的名字,在他身下哭泣,全無形象。
與此同時,他的身體卻因為極端的快感抽搐著,含著另一個人的性器,哭聲在撞擊中發顫,滑到了最深的地獄之中,供兇手們看這個靈魂有多麽破碎。
白敬安再一次從後面高潮了。
他後`穴無可控制地收緊,再次射精,並非用於性交的器官帶來巨大的快感,生理狀態被徹底扭曲。
有一會兒,周圍一片寂靜,只有喘息和輕微抽咽的聲音,之後淫穢的目光仿佛無以計數的尖叫,讓夏天眼睛都紅了,被戰友的血浸透。
他還是沒有射。
他渾身都在抖,在節能燈的光線下,他像一只受了傷、極度暴躁的野獸,眼中燒著赤紅的暴戾與殺氣,樣子卻又色情至極。他得不到滿足,性感中充滿了侵略性與毀滅欲望,是致命的毒素。
一絲霓虹燈的光線從窗簾的縫隙滲進來,整片空間都有一絲陰郁的暗紅,仿佛觸碰到他都會見血。
但他穩穩地按著白敬安的雙手,被迫到了極點,卻仍控制著節奏。
他動了一下,白敬安的下`身又有反應了,夏天抽出一點陰莖,再次用力頂上他體內的某個點。
白敬安又一次戰栗著叫出聲來。
他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自控,聲音里帶著懇求一般的哭泣,無助、絕望,像在指望著施暴者的憐憫。他已經變成了一小片血淋淋的殘骸,卻仍在被迫燃燒。
「小桑……」他已神智不清,哭得像個孩子,「我……不能……我沒法活下去的……啊……啊——」
那些最悲慘的懇求和他叫`床時的哭腔、顫抖與色情感混合在一起。
「求求你們……」他哭著說,「我……好……痛……」
他聲音里帶著那樣的絕望,一點點力量都會碎掉。
而他已經碎了。最終,他的要求都沒有達成,所有的人都在他面前死去,腐爛,把他獨自丟在了那片地獄中。
而夏天面無表情,繼續這場噩夢般的性愛。
這像是一場暴行,一場肢解,兇手穩定、冷酷、毫不留情,保持著穩定的節奏和發了狠的目的性。只有失去了靈魂一部分、經歷過最痛苦肢解的人才有這樣可怕的理智,和冷酷的計算。
公寓里燈光閃了一下,好像被什麽力量撚住了,亮不起來,屋子里顯得鬼影幢幢。
戰神眼神幽暗到了極點,臉上沾著血,妖異而致命,像從地獄來的厲鬼。
而白敬安的一只手滑出來,用僅有的力量抱住夏天,好像要把他嵌在身體里,永遠不離開。
「我發誓,我會殺了他們……殺了所有人,」他說道,「我絕不原諒……」
他語氣中的某些東西讓夏天感到一種血淋淋的興奮——是那種恨到了極點時,毀滅般的興奮——在這種狀態下,殺意與仇恨仍昭然若揭,只是聽著,便能感覺到硝煙灼熱入骨的味道。
他看到白敬安眼中的世界——頭腦中的一部分冰冷如同灰燼,想到的只有一件事,如何毀了這一切?
他抽插的動作越來越快,在這陰冷的殺意下,高潮終於將要來臨。
只有毀滅能讓他高潮。
白敬安第三次射了,與此同時,夏天終於射了出來。完全射在了白敬安的身體里。
簡直是一場終極的惡戰,尊嚴、一部分的靈魂鮮血淋漓,慘不忍睹,曾立足穩定的土地化作焦土,不複存在。
夏天倒在白敬安身上,他倆抱在一起,身體間都是黏膩的汗水與精液,好一會兒無法移動。
空氣里充滿了性愛與血的氣味,燈光黯淡,像地獄的一個角落。
夏天用最後一點力量抓起旁邊的毯子,蓋在兩人身上,把自己和白敬安完全裹起來。
耳機里傳來另一個人的聲音,說道:「嘉賓秀結束。」
在這種時刻,連管控的人聽上去是也像崩潰了,聲音在發抖。「藥劑半小時內失效,攝像頭已經撤出,你們回家吧。」
白敬安死死抱著夏天一動不動,還在發抖,他被以最惡心的方式利用、摧毀和吞噬了,被毀得只剩殘骸。
夏天的陰莖還在他身體里,他試著退出來一點,摩擦之下他簡直又要硬了。
「小白,」夏天說,「結束了,我們回去好不好。」
對方抱著不動。夏天親親他的頭發,發現自己並不想掙開,他也抱著白敬安,精疲力竭地躺著。
毯子里似乎很安全,盡管只是毯子而已。微弱的光從外面照進來,似乎重新變得穩定了。
過了一會兒,夏天小心地順了順白敬安的頭發,湊過去舔掉他肩膀上的血。藥物讓他頭腦空白,有一會兒只是不切實際地想著,這是他的,誰也不能看,誰也不能碰。
以及另一個更清晰而不可轉圜的念頭。
他無論如何——無論如何——要讓那些人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