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 及時明悟

方才立道，就遭到了如此衝擊，古傳俠的武道之心幾乎不穩。不過眼角一撇，卻看到了李滄海嘴角噙著笑意，俏生生的站在一旁，卻又十分緊張的看著他，顯得有幾分矛盾。

古傳俠忽然心中大定，一切都明白過來。

無論這黑色的雨滴之中，那一字之中蘊含了多少條道，那都已經是過去式了。它不屬於現在，它不屬於武道，只可借鑒而不能稱之為根本。

同時也讓古傳俠明白，武道之路沒有極限，一個字能蘊含七十六條道。那麼是否有一天，他一劍揮出同樣也是百道齊聚？

“明白了？”李滄海開口問道。

古傳俠點點頭道：“你卻是有心了！剛才差點沒嚇死我！”

李滄海道：“我們最初看到的時候，也是差點嚇的武道之心崩潰，不過後來我又聯繫到了你的夢中世界，這才明白過來，這裡的一切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強大。”

“它們的強大，僅僅是限制于這個被封印的空間。放在外界大宇宙中，卻只能被消散、取締。它們或許是道法文明，或許是巫法文明的巔峰產物。但是對於我們而言，它們只能借用，而不能盡數接納。”

古傳俠點點頭，雖然沒有了最初的神秘與震撼，但是同時也頓生出一些惆悵。如此強大的力量，在紀元的變更中，依舊免不了走向沒落，只能保留在犄角旮旯裡苟延殘喘，那麼武道文明是否也有一天會如此？在紀元的革新和變化中，徹底的走向沒落，再也不復今日之盛況？

將這個念頭暫時拋開，古傳俠決定和逍遙三姐妹一樣，將真身留在此地，參悟此地的傳承，借用此地傳承中記載的訊息，説明自身武道進步。

而夢中身則在夢中世界主持大局。

其實說是主持大局，也沒什麼需要古傳俠去做的。華山派內部的權利構造已經逐漸趨於穩定，有著古傳俠鎮壓，一切的派系競爭都大致保持著良性。夢中世界也在穩步發展，逐漸成長為盤旋于諸天萬界之上的龐然大物。

夢中世界可以作為中轉站，傳送萬界強者，這也讓許多異界的強者來九州江湖歷練，獵殺上古妖魔，也算是變相幫助緩解了眼前上古妖魔勢力越來越強，給九州武林帶來的壓力。

故而古傳俠時而出現，只是一種象徵意義，不僅僅讓華山派弟子和相信夢中世界，依賴夢中世界的人放心，同時也是在警告那些躲在暗處的敵人，不要輕舉妄動。

時間緩緩流逝，轉眼又過了三年。

三年中，古傳俠的本體沒有離開過傳承空間，借助著那道奇異的遠古文字，古傳俠對創世法則的瞭解一日千里，現如今已經琢磨透了一大半。

看情況最多再過兩年，這創世法則對古傳俠的作用就失去了一大半。

而石中堅依舊沒有消息，仿佛人間蒸發一樣。古傳俠揣測，他或許是去了在上古降臨後，便穿梭虛空，不知所蹤的俠客島。

即使是夢中世界覆蓋九州，古傳俠也沒有發現俠客島的存在的痕跡，顯然這其中又有什麼玄機。

石中玉也逃出了監牢，古傳俠留在石中玉身上念頭看到，是閔柔放了石中玉。雖然石中玉弑殺生父，禽獸不如。但是閔柔依舊將他視為兒子，不想看他被華山門規處死。

“不過閔柔能下這個決心，也是有人在背後推了一把。其中就有楚狂！”

“楚狂得了佛門舍利，逐漸開始偏向佛門，這一點我倒是不意外。不過風清揚又是為了什麼？”古傳俠遠隔著世界，卻對薪火城中的一舉一動，洞若觀火。

他早就知道楚狂一定會和佛門攪和在一起，只是風清揚•••。

風清揚於他有授業之恩，古傳俠一日不敢忘。正因為如此，來自於風清揚的背叛才會讓他尤為感到痛心。

古傳俠懷疑過岳不群，懷疑過湯英鶚，卻不曾想到是風清揚。

“看來風清揚和佛門之間，還有著某些我說不知道的瓜葛。仔細想想，這也不是無跡可尋。當初華山內鬥分裂，正是少林在其中搗鬼。風清揚被輕易調開，說不得就和佛門有關。”

“笑傲原著中，風清揚傳授令狐沖的獨孤九劍，江湖上認識的人也不多，嶽不群這個華山掌門，最初也將之視為辟邪劍法。偏偏少林寺的方生卻一眼認出，並且給足了令狐沖這個獨孤傳人面子。這其中只怕也大有文章可做•••。”

古傳俠心念閃爍，夢中身已經穿越了夢中世界，直往華山朝陽峰而去。

既然想不出來，那便直接去問。

武者之道，光明磊落。

倩女幽魂的世界中，古傳俠明悟了武者本心，並且有了秉持本心的實力，做很多事都不用再遮遮掩掩。

同樣古傳俠也相信，風清揚會給出一個交代。

朝陽峰上，風清揚難得的握著一把泛著紫色光斑的長劍，正在緩緩的練劍。

他的劍法也擺脫了獨孤九劍的桎梏，在萬界比武大會之後，汲取了諸多世界的劍法精義，徹底開始形成他自己的特性和風格。

風清揚的劍法不像古傳俠的劍法那般，仿佛一切劍道的起源，可以在簡單和複雜之間任意轉換，一瞬間就自由的變化為任何一種已知的劍道。

他的劍法更多的是與華山派的傳統劍道契合，單走一個險字。這種險卻又與燕十三的奪命十三劍不同。風清揚劍法中的‘險’，‘險’的十分的正。正如華山一般，儘管陡峭險峻，卻是筆直向上的。

看到古傳俠淩空而來，風清揚收起劍勢，卻並未將長劍歸鞘。

“很久沒有和你比一比了！不如我們打一場！”風清揚邀請道。

“好！”古傳俠點點頭，也不用山海劍，只是隨手一摘，天邊便有一朵雲飛來化作了古傳俠手中的利劍。

風清揚長眉一挑，淡金色的面孔上露出一抹惱怒之色。

他也是驕傲之人，雖然早已知道不是古傳俠的對手。但是古傳俠卻連佩劍也不出鞘，就要和他鬥劍，卻是激怒了他。

“好！就讓老夫再來領教夢主高招。”風清揚不再直呼古傳俠的名字，反而喊了他的外號，可見心仲介懷。

說罷之後，風清揚便一劍朝著古傳俠刺來。

這一劍有急又險，卻偏偏正大堂皇，讓人感覺無法躲閃。唯有挺劍硬碰，只是倘若如此，卻又不得不面對其劍法之中的險峻，隨時有被一劍封喉的危險。這樣的劍法當真是矛盾而又強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