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拜師華山

拜師華山並不困難，如今的華山雖然依舊是大明朝的名門正派，但是於天下九朝武林而言，卻早已是破落的小門派。

上前代掌門鮮於通敗壞了華山名聲，被明尊用乾坤大挪移神功反彈金蟬神蠱，後死在昆侖派人手中，導致華山派拳腳功夫沒落，從傳承周全的武林大派，沒落為只有劍法依舊鼎盛的劍派。後又有劍宗和氣宗這種令天下江湖恥笑的分派，最搞笑的是還因為這事打了起來，自己人把自己人都搞死了。

留下了華山派大貓小貓兩三隻。幾乎距離破命只有臨門一腳的風清揚不知所蹤，劍宗高手神劍仙猿穆人清遠走他鄉，於大清朝另立華山派，卻也弄得風生水起。只留下幾個劍宗的三流弟子，隱藏于山野之間，總是想著怎麼和現在的華山掌門嶽不群撕逼。

獻上海量金銀和近些年刻意收集的大批靈藥，古傳俠一躍過外門，直入內門。堂而皇之的成為了華山的內門弟子，距離成為嶽不群的親傳弟子只有一步之遙。

而想要成為嶽不群的親傳弟子，就必須在每年的華山大比之中，獲得內門第一。

這是硬性條件，嶽不群的七大弟子中，除了女兒岳靈珊沒有符合這個條件外。大師兄令狐沖，二師兄勞德諾，三師兄梁發，四師兄施戴子，五師兄高根明，六師弟陸大有皆是過去六年的內門第一。

當然勞德諾、梁發和施戴子的內門第一水分很多，那時候整個華山都沒幾個內門弟子。到了高明根和陸大有時，因岳不群君子劍之名傳揚日廣，來華山拜師的人也多了，他們的內門第一卻是實打實的，比之五嶽其它四派的精英弟子相差不遠。至少資質上沒有什麼區別。

至於大弟子令狐沖，他的內門第一雖然也來的輕巧，但是本身資質超絕，又有嶽不群每日耳提面命，實力確實冠絕華山，當之無愧的年輕一輩第一。根據古傳俠近日打聽，令狐沖幾乎就要踏足先天，成為江湖上一流的好手。

華山內門負責傳功的是勞德諾。

勞德諾雖然資質有限，但是在華山幾門基礎功夫上卻是狠下功夫，由他傳授華山中低檔次的武功，也幾乎沒有錯漏，只是失了靈性，只能按照前人經驗按部就班。

這倒也無妨，古傳俠正是打基礎的時候，規規矩矩的學習這些傳承經驗，也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作為內門弟子，古傳俠不僅僅有資格學習華山基礎劍法和基礎內功，並且有資格學習養吾劍法。這門劍法不擅殺伐，在華山諸多劍法中算是異類，但是卻有助於練氣，與華山混元功算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手持玉符密錄，古傳俠不由感歎華山派雖然沒落，卻也不失大派風範。這玉符密錄裡收藏的正是華山派的基礎內功心法，只有入了華山派，拜過華山祖師的弟子，方能憑藉一絲氣息閱讀其中的內容。旁人即便是得了這玉符密錄，沒有這一絲氣機牽引，也斷然看不到其中的內容。

砰砰砰！

心臟跳的飛快，這不止是因為古傳俠心情激動，更因為這是他身體的一個秘密，常人心生八竅，若有九竅者異于常人，必然天生聰穎資質不凡。而古傳俠前世今生皆心有百竅，百竅開啟他的智慧和悟性，會進行一種質的飛躍，宛如神祇。只是開啟百竅太損耗氣血，甚至折損壽元，今生世界即使靈藥無數，古傳俠的身體裡更是殘留著許多靈藥的藥力，竭盡全力不損害壽元的情況下，也只能開啟三息時間。

三息時間不過眨眼功夫，但是百竅之心卻讓古傳俠瞬間將整部華山基礎心法研究了個通透。

不得不說華山派底蘊還是有的，這門華山基礎心法擁有大門大派的基礎心法特質，那就是無極限。雖然修煉速度上遠不及一些神功法門，但是理論上它的修煉是沒有盡頭的，甚至憑藉此心法打破命星也不是沒有可能。只是這個可能性極低，低到幾乎沒有。

即便如此也彌足珍貴。許多真正的小門派，作為根本的基礎心法，少則三五層，多則七八層就到了頂，能練成先天真氣，便燒了高香。

百竅心閉，智慧回到常人水準，但是之前的感悟卻還在。

古傳俠終於明白所謂內功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

欲修內功，先要鍛體，唯有身體強度達到一定程度，才能承受內力的湧動和流通，好內功和壞內功的區別就在於，好的內功溫和、厚重，對身體要求的門檻比較低，之後更可以反補肉身，以內功提升肉身強度。而一門壞的內功，對身體是有損耗的，一旦損耗過度，經脈破損就像破了洞的氣球，瞬間走火入魔。

華山基礎內功有鍛體三十六式，可以修煉身體的絕大部分位置，提升肉身強度。等到鍛體十重，便可于丹田之中孕育出第一縷內氣。

內氣誕生便是後天。

而有內氣加持的武功和沒有內力加持的武功，簡直就是熱兵器和冷兵器的差距。

從獲得內功開始，古傳俠每日便勤練三十六式，駐紮在華山山腳下的古家商行每隔三天便送上一批靈藥，讓古傳俠飲用藥湯，侵泡藥浴，增加身體強度。

選擇留在華山，必然是要爭奪主角之位，故而古傳俠給自己定下的短期目標就是一年內成為嶽不群的親傳弟子。而要成為親傳弟子，必然是內門第一。

幸好華山基礎劍法古傳俠早已練的出神入化，相比起其他的內門弟子，更高明幾分，欠缺的就是那一份內力。

苦心修煉，遇到瓶頸便開啟百竅心悟通關健所在，三月反復錘煉身體，不敢有絲毫馬虎。終於在三月後的一日清晨，古傳俠高坐在朝陽峰的一個打坐臺上，吞入一口朝陽紫氣，凝聚出了第一縷內氣。

內氣一生，整個人精氣神大變，雙目韻光，仿佛有神光探出。

一縷內氣盤桓丹田之中，十二正經和奇經八脈尚未貫通，故而古傳俠依舊只能算是鍛體，頂多是鍛體巔峰，還算不得後天境界。

不過有了內氣，古傳俠不急著打通經脈，而是開始修習養吾劍法。

華山源于全真，而全真的宗旨便是三教合一，養吾劍法正是儒道合一的產物。

孟子曰：“我善養吾浩然之氣。”養的便是胸中那一口正氣，正氣不散，便群邪辟易。

以養吾劍法不斷的贍養丹田的那一口內氣，將那第一口內氣不斷的壯大、提純，就是淬煉根基。因為第一口內氣的品質，往往決定了日後內氣的強度，甚至關係到是否能夠打破先天壁壘，成就先天真氣。

只是修習日久，百竅心雖然強大，卻因為古傳俠本身掌握的武學知識太少，逐漸無法再幫助古傳俠迅速提升。

不過對此，古傳俠卻是早有準備。

“少爺！花費上萬重金，終於從山西杏花村求來了這百年的汾酒。”古泉抱著一個小黑罎子，就像抱著他自己的生命一般。

古傳俠接過黑罎子，透過封口的泥土都能嗅到其中的淡淡酒香味。這不是因為罎子裡的酒氣散發，而是因為用來封住壇口的泥土，本就混合了最少十年以上的老酒。

“繼續收集，汾酒、茅臺、瀘州老窖、大麯這些常見酒類，儘量收集年份久味道醇厚的。另外如五毒教的五仙酒，桃花島的桃花酒，俠客島的冰火酒，丐幫的猴兒酒這些天下奇酒也儘量收集。當然也不要過於勉強，尋常老酒，也就喝個口感，若不是嗜酒之人，也不會過分追求。但是這些奇酒，大多有奇效，武林中人無不想要爭奪擁有，若是僥倖收集到，便千萬要避免風聲走露，否則恐有大禍。”

古泉點頭稱是，然後在古傳俠又交代了一些商業上的事情後便迅速離開。現在古家的產業都由古泉掌舵，古泉也是極忙的。

手捧著百年汾酒，古傳俠直接上了玉女峰。

獨坐涼亭，拍開酒罈的封口，濃郁卻又不令人反感的酒香味瞬間順著風，朝著遠方飄去。

白玉為盞，古傳俠獨自飲酒。

“這位師弟！一人獨飲，怎好過二人對飲！不介意分師兄一杯吧！”劍光飛馳，紫色的劍光之中籠罩著一個青衣紫袍，形容瀟灑的男子。

古傳俠目光一凜。

“這是禦劍飛行！必須要交感天地才能施展的手段，令狐沖他已經是先天了！”

壓下內心的震撼，古傳俠站起身來，躬身一禮：“內門弟子古傳俠見過師兄。”

令狐沖瀟灑的擺擺手道：“別客氣！別客氣！”眼神卻止不住的飄向桌上的酒罈子，喉嚨不斷的聳動著，吞咽口水。

古傳俠微微一笑：“師兄若是不介意的話，不如與在下同飲。”

“不介意！不介意！”就等著古傳俠這句話，令狐沖直接坐在桌子前，端起古傳俠的酒杯，一口豪飲。

酒入豪腸，令狐沖喜笑顏開，大叫幾個好字，吐出一口劍氣，在虛空中凝聚不散，劍氣劃過草葉皆飛。

“超過一百年，最少也是一百三十年的山西汾酒，而且還是杏花村出來的汾酒。就憑這一杯酒，我就當舞劍一番，慶賀此杯。”

說罷令狐沖也不等古傳俠反應，便抽出長劍跳出涼亭于梅花盛開之地舞動手中之劍。

劍氣揮灑，自有一股瀟灑隱士之氣，自由靈動，翩若驚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