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先下一城（第四更）

　道明抱著酒壺，整個人恨不得一頭栽進去，泡在酒裡，小臉通紅，傻呵呵的直樂。

　葉生無語的搖搖頭，道：「師傅，什麼時候比武呢？」

　大師兄端木魚也看向清虛道長。

　「三日後，我師父塗山就要出關，準備渡劫，在渡劫前，比武要定下來。」清虛道長嚴肅道。

　「三日後，那我們應該問題不大，二師兄雖然年紀小，但在虛前輩的教導下，非常厲害。」葉生笑道，毫不擔心。

　「我這一關肯定沒有問題。」端木魚也笑道。

　「那我也沒有問題。」葉生道。

　「好，為師知道你們厲害，一個比一個能吹，到時候我看誰輸了，誰丟臉。」清虛道長笑罵道。

　「肯定不是我，我是不可能輸的。」道明抬起頭，笑呵呵道，眼神迷醉起來。

　「這個小酒鬼，把他送到房間裡去吧。」葉生無語的一把抱起道明，走向房間，往床上一放，道明立即呼呼大睡起來。

　沒心沒肺，還是個孩子，喜怒哀樂十分明顯，挺好的。

　葉生看著睡著的道明，微微一笑，替他把被子蓋好。

　等到葉生出來，酒桌上只剩下大師兄一人，清虛道長離開了。

　「師父呢？」葉生問道。

　「師父休息去了，我們師兄弟聊聊吧。」大師兄對葉生招招手。

　「大師兄，這兩年你去哪裡呢？」葉生坐下，問道。

　「我啊，出海了。」端木魚回答道。

　葉生驚訝道：「外海有什麼地方？」

　「海外各大小國，各大勢力交錯，和大秦這邊完全不同，異域風情，我沿途看過很多風景，感悟頗多，對我的劍道領悟很深，回來後直接來到這邊閉關了。」端木魚說道。

　「倒是羨慕大師兄的境遇。」葉生笑道。

　「羨慕我，你不也在草原鬧出巨大的風波，長樂侯的大名我也耳聞了，還有別江一戰，你算是名震天下。」端木魚笑道。

　葉生搖頭苦笑說道：「都是被逼的。」

　「現在我們師兄弟三人裡，就你最厲害了。」端木魚感慨道。

　「師兄，喝酒吧，千言萬語都在酒裡。」葉生舉起酒杯。

　端木魚哈哈大笑起來，一杯飲盡。

　……

　三天時間眨眼就過去了。

　這三天裡，師兄弟三人好好的聚聚，感情更加深厚了。

　三天後，清虛帶著葉生三人，來到了龍虎山的後山斷崖處。

　龍虎山掌教也帶著一眾長老和弟子起來。

　塗山在此閉關，今日出關了。

　「塗山師祖今年多大了？」道明問道。

　「你師祖今年五百歲了。」清虛說道。

　「五百歲了，好大。」道明驚訝道。

　清虛開心的笑笑，卻什麼都沒有說。

　「師傅，那你多大了？」道明好奇的問道。

　「你師傅今年剛剛八十歲。」一道蒼老有勁的笑聲傳來，讓葉生等人一驚，立即看過去。

　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站在後山，什麼時候出來的，沒有人知道，面帶微笑，看向清虛。

　清虛眼眶一紅，直接跪下，喊道：「師尊。」

　龍虎山掌教也立即跪下喊一聲師尊，只是看到師尊只注意清虛，完全無視了自己，便低下頭，臉色難看。

　「拜見師祖。」龍虎山弟子全部跪下大喊出聲。

　葉生，端木魚，道明也跟著跪下。

　「好了，都起來了，我經常閉關，每次出來都這樣。」塗山擺擺手，有點不喜道。

　掌教道：「師尊，這一些都是徒孫們的心意，您這一次閉關好幾年了，新入門的弟子都不認識您了。」

　「認識我幹嘛，你現在是掌教，應該認識你，我一個糟老頭子，有什麼好認識的。」塗山淡淡說道。

　掌教低下頭道：「師尊。您這一次出關，也應該看看當年我和師兄的約定。」

　塗山看向了清虛，問道：「你身後的那三個年輕人就是你的弟子？」

　清虛點頭，道：「你們三個上前來介紹自己。」

　「師祖好，我是師傅的大弟子，端木魚。」端木魚恭敬道。

　「師祖好，我是二弟子，道明。」道明有樣學樣。

　「師祖好，我是三弟子，葉生。」葉生淡定從容，道。

　「都不錯啊，年紀輕輕，最低也有先天八重天境界。」塗山滿意道。

　「師尊，比武地點已經準備好了，早點結束當年的賭約吧。」掌教淡淡道。

　葉生皺眉，他怎麼感覺這個掌教這麼著急呢？

　塗山歎口氣，道：「既然你這麼著急，那就去吧，早點結束，也能早點知道你們師兄弟這些年到底誰做的更好。」

　清虛也沒有意見。

　一行人從後山回到了龍虎山金鼎大殿前的廣場。

　塗山坐在諸位上，身邊兩個人分別是清虛和掌教。

　「第一場想怎麼打？」塗山問清虛。

　清虛淡淡道：「我大弟子端木魚，天賦愚鈍，但勤勉有餘，苦心人天不負，在劍爐全神貫注打造了幾年的劍，領悟了一種生死劍意，改變了天賦決定一切的說法，他將挑戰整個龍虎山除了掌教親傳弟子以外的所有人。」

　一人壓一宗門。

　端木魚抱著長劍，站在廣場中央，等待著挑戰的人出現。

　但左等右等，就是沒有人站出來。

　端木魚不急，抱著劍依舊在等待。

　清虛看向掌教，淡淡道：「怎麼，在你的教導下，龍虎山弟子迎戰不敢，認輸也沒有底氣了嗎？」

　掌教臉色難看道：「他都是金丹境界，這一戰我們認輸，第二戰你派誰上場？」

　清虛淡淡的看著掌教，眼神不屑，道：「第二場，我二弟子道明，挑戰你龍虎山掌教的親傳弟子。」

　「好。」掌教高聲道，喊道：「去演武堂，把你們的大師姐叫出來。」

　立即有弟子前去。

　掌教冷笑道：「三局兩勝制，你先下一城，但別得意，這一次你肯定會輸的。」

　清虛淡淡說道：「我相信我的弟子們。」

　塗山做在中央，靜靜地看著，一句話都不說。

　不一會，跑去的那名弟子，叫來了大師姐王韻。

　當王韻一出現，龍虎山的長老們全部都震驚的看著。

　「金丹修為？」

　「王韻今天在這幾天內突破了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