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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飛行物之威脅

門薩的娼妓 by 伍迪·艾倫

2019-12-3 20:29

  新聞中又提及不明飛行物,現在到了該認真看待這一現象的時候了。(這會兒實際上是八點十分,所以我們不止晚了幾分鐘,而且我餓了。)直至現在,關於飛碟的話題多數跟瘋子及怪人有關。事實上,目擊者經常承認自己同時屬於這兩種人。儘管如此,也有可靠的個人不斷看到,讓空軍和科學界重新審視一度所持的懷疑態度,已撥款共計兩百美元,以全面研究這一現象。問題是,天外還有東西嗎?如果有,他們有雷射槍嗎?
  並非所有的不明飛行物都被證明來自地球之外,然而有關專家都認為,能以每秒12000英里速度升空的任何雪茄狀發光飛行器都需要專業保養,而且那種火星塞只有冥王星上才有。如果這些物體確實來自另一個星球,那麼設計者的文明必定比我們的先進幾百萬年。如果不是這樣,那就是他們很幸運。利昂·斯派西曼教授曾提出假說,即在外層空間,有比我們的文明先進一刻鐘的一種文明,他認為這讓他們相對於我們佔有很強的優勢,因為他們不需要匆忙赴約。
  布萊基什·孟席斯博士——他在威爾遜山天文台(位於美國加州威爾遜山)工作,或是在威爾遜山精神病院處於觀察期(字母不甚清楚)——聲稱以接近光速運動的旅行者需要好幾百萬年才能到達這裡,即使從最近的太陽系來也是,考慮到百老匯的演出,來一趟簡直不值得。(不可能以超過光速的速度旅行,而且肯定無人想如此,因為帽子老是會被吹掉。)
  有趣的是,據現代的天文學家所言,宇宙是有限的。這是個很能安慰人的想法——特別對從來不記得把東西放到哪裡的人而言。然而,考慮宇宙時的關鍵因素,是它處於膨脹中,總有一天會四分五裂並消失不見。因此如果走廊那頭辦公室裡的女孩有些優點,儘管達不到你的全部要求,最好還是將就一下吧。
  關於不明飛行物,最經常的問題是:如果飛碟來自外層空間,為何其飛行員不嘗試跟我們接觸,而是神秘地懸浮在空地上方?我個人的推測是,對來自另外一個太陽系的生物而言,「懸浮」可能屬於一種在交往上可以接受的聯絡方式。確實,它可能是件賞心樂事。我自己就曾在半年內,懸浮在一個18歲女演員的上方,那是我這輩子最美好的一段時光。應當想到,在談到其他星球上的「生命」時,我們經常指的是胺基酸,胺基酸可從來不是很喜歡群聚,即使在派對上。
  多數人傾向把不明飛行物視作一個現代才有的問題,然而它們是否有可能是人們多少世紀以來一直意識到的一種現象?(對我們而言,一個世紀似乎很長,特別如果你手裡握了張欠條,然而以天文學標準來衡量,它在一秒鐘之內就結束了。基於此,那就帶把牙刷吧,以便在接到臨時通知的情況下準備好出發,這總是最好的做法。)學者如今告訴我們,目擊不明飛行物可以遠溯至《聖經》時期。例如,《利未記》中有這樣一段:「一個巨大的銀球出現於亞述軍隊的上方,巴比倫王國到處是哭泣和咬牙切齒的聲音,直到先知命令眾人控制好情緒,好好表現。」
  多年後,巴門尼德描述過一次:「三個橙色球突然出現在天空,繞著雅典市中心轉,懸浮在浴池上空,讓我們最睿智的哲學家急忙抓毛巾遮掩。」這是否與不明飛行物有關?另外,新近發現的一份12世紀的薩克遜教堂的手稿上所述:「他放聲大笑;人們討厭軟木做的帆船被打濕,理當如此;而一隻紅色球久久懸於上空。謝謝,女士們,先生們。」此處的描述是否與帕曼尼迪思提到的橙色球類似?
  上述最後一項描述來自中世紀神職人員,來表示這個世界即將毀滅,而等到星期一每個人都得再回去工作時,大家都失望之極。
  最後也最令人信服的是在1822年,歌德本人看到了奇怪的天體現象:「在參加完萊比錫焦慮節回家的路上,」他寫道,「我正在穿過一片草地,剛好抬起頭看到幾個紅得刺眼的球體突然出現在南方的天空,並以極快的速度下墜並追趕我,我尖叫著說我是個天才,所以無法跑得很快,但我白費口舌。我被激怒了,就衝著它們大聲詛咒起來。那些球一聽到,就很害怕地飛掉了。我把這個故事講給貝多芬聽,沒意識到他已經耳聾,他微笑著點頭說:『對。 』」
  作為一般規律,經過仔細的現場調查後顯示,多數「不明」飛行物其實都很普通,如測空氣球、流星、衛星等,甚至有次是一個名叫劉易斯·曼德爾包姆的人,他炸掉了世貿中心的樓頂。「已有解釋」的個例中,具有代表性的一次是由切斯特·拉姆斯博頓所報告的,1961年6月5日,在施洛普郡:「我夜裡兩點正在路上開車,看到一個雪茄狀物體似乎在跟蹤我的車。我怎麼開,它都緊跟著我,並且能以90度轉彎。它閃著刺眼的紅光,不管我怎樣把車高速左右猛打方向,都甩不掉它。我害怕了,開始出汗。我發出一聲被嚇壞時的那種尖叫,顯然暈過去了,醒來後卻在醫院,沒有受傷,這是個奇蹟。」經過調查,專家們確定那個「雪茄狀的物體」是切斯特爵士的鼻子。不用說,儘管他躲來躲去,卻甩不掉它,因為它就長在他臉上。
  另一起已經得到解釋的事件始於1973年4月底,柯蒂斯·邁姆林少將報告在安德魯空軍基地:「我有天夜裡正走過一塊空地,突然看到天上有個很大的銀碟子。它飛向我,離我頭頂不到50英尺,不停地畫任何飛行器都畫不出的流線圖案。突然它加速,並以驚人的速度飛走了。」
  調查者注意到邁姆林將軍描述這件事時忍不住呵呵笑,就起了疑心。該將軍後來承認他當時只是在基地電影院看完《世界大戰》出來,看得「很開心」。具有諷刺意味的是,邁姆林將軍在1976年稱又看到一次不明飛行物,但很快發現他盯住的也是切斯頓爵士的鼻子——該事件在該空軍基地引起恐慌,最終讓邁姆林將軍上了軍事法庭。
  如果多數不明飛行物目擊事件都能得到滿意的解釋,為數甚少的那幾次又當如何?下面為幾則最令人迷惑、而且「未能得到解釋」的目擊事件,首先有一位波士頓的男士於1969年5月報告:「我正跟我妻子在海濱散步,她不是個很漂亮的女人,很胖。事實上,我當時正在用一輛小拖車拉著她。突然,我看到天上有個巨大的白碟子,好像正以極快的速度下降。我想我嚇壞了,因為我扔下拉我妻子的拖車的繩子就跑起來,那個碟子正好掠過我頭頂,我聽到一個有金屬味的奇怪聲音說:『去打電話查留言。』回到家後,我打電話給留言服務台,得到一個留言說我弟弟拉爾夫已經搬家,要我把他所有的信件都轉寄海王星。我再也沒有見過他。這件事讓我妻子垮掉了,現在手上不戴一個木偶就談不了話。」
  喬治亞州埃森斯的IM阿克塞爾班克在1971年2月稱:「我是個經驗豐富的飛機員,當時正駕駛我的私人賽斯納飛機,從新墨西哥飛到德克薩斯州阿莫里洛去轟炸一些人,我對他們的宗教信仰不能完全贊同。我注意到有個東西和我並排飛,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另一架飛機,直到它發出一道綠色的光芒,迫使我的飛機在4秒種內下降了1萬1千英尺,還讓我的假髮從我頭上扯離,把機艙頂撞了個直徑兩英尺的洞。我不停通過無線電求援,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只能收到老的『安東尼先生』節目。那個不明飛行物又一次很接近我的飛機,然後以令人眼花撩亂的速度飛走了。到這時,我已經迷失了方位,不得不在高速公路上迫降。我駕駛飛機在路上繼續前進,卻在想軋過一個收費站時,撞掉了我飛機上的一對機翼,還因此惹上了麻煩。」
  最怪異的描述,是由一個住在長島蒙陶克角的人1975年8月所講:「我躺在沙灘屋的床上,可是睡不著,因為冰箱裡有幾根炸雞翅,我覺得理應去吃掉。我一直等到我老婆睡著了,才踮著腳進了廚房。我記得看過鐘點,恰好是4點一刻。我對這點很有把握,因為我們廚房裡的鐘已經有21年不走了,指的總是那個時間。我也注意到我們的狗——猶大——動作奇怪。他支著後腿站立著,還在唱:『我喜歡當個女孩。』突然房間裡變成鮮豔的橙色。一開始,我以為是我老婆捉到我在兩頓飯中間吃東西,所以放火燒了房子。後來我往窗外看,讓我吃驚的是,那裡有個雪茄狀的巨型飛行器就在院子裡的樹頂上懸停著,並發出橙色的光芒。我在那裡呆站了肯定有幾個小時,不過我們的鐘仍是4點一刻,所以很難說到底是幾小時。最後,一個巨大的機械手從飛行器裡伸出 ,搶了我手裡的兩根雞翅就迅速抽回。那台機器然後升空,極快加速,消失在天上。我向空軍報告這件事時,他們說我看到的是一群鳥。我認為不是,昆西·巴斯考姆上校親口答應空軍會歸還我的兩根雞翅。可是直到今天,我才收到一根。」
  最後是路易斯安那州的兩個工廠工人在1977年1月所述:「我和羅伊在沼澤地裡捉鯰魚。我喜歡沼澤,羅伊也是。我們沒在喝酒,儘管我們帶了一加侖氯甲烷,我們都喜歡加點檸檬皮或者小洋蔥來調味。差不多午夜時分,我們抬頭看到一個鮮黃色的球體降落在沼澤中。一開始,羅伊把它當成一隻鳴鶴,向它開了一槍,可是我說:『羅伊,那根本不是鳴鶴,因為它沒長鳥嘴。』通過嘴,可以分辨出是不是鳴鶴。你知道,羅伊的兒子格斯有個鳥嘴,而且覺得他是隻鶴。不管怎麼樣,那扇門突然滑開,出來了幾個生物,樣子就像小型手提式收音機,有牙齒,短頭髮,也有腿,但在應該是腳趾的地方,卻是輪子。那幾個生物示意要我過去,我過去了,它們給我注射了一種液體,導致我微笑起來,舉動就像玩躲躲貓遊戲。它們以一種古怪的聲音交談,聽起來就像你 倒車時軋過一個胖子。他們把我帶上那個飛行器,好像給我做了全面體檢。我隨它們去做,因為我有兩年時間沒體檢過了。可是到這時,它們已掌握了我的語言,不過仍會犯一些簡單的錯誤,比如在想說『啟發式』時,卻用了『解釋法』。那幾個生物說它們來自另外一個星系,之所以到了這裡,是想告訴地球上的人必須學會和平相處,否則它們會帶著特種武器回來把頭生男性全切成薄片,還說一兩天內會得出我的血液化驗結果,如果我沒收到消息,就可以按照原計劃,跟克萊爾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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