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有無嫌疑
我不是超級警察 by 我唐
2019-11-28 19:58
返程路上,肖然又在車裡小憩了一會兒。
干刑警時間長了都知道,要少玩遊戲多睡覺,能多睡一會兒是一會兒,畢竟誰也不知道,醒來之後,下次休息會是在什麼時候。
回到隊裡,肖然晃晃腦袋,下車活動了一下身體,有這幾個小時的充電,感覺今夜又有精神熬過去了。
「肖隊!肖隊!閆三樹我聯繫上了!」
還沒走進辦公區,禾亮便三步並兩步激動地跳到肖然面前,說道:「我和他進行了視頻通話,確定是資料照片上的閆三樹,他剛參加完一場越野比賽,明天準備回來,我讓他回來之後儘快到局裡來一趟,他答應的很爽快。」
「辛苦了,做的很不錯。聽你嗓子都啞了,我那有消炎藥待會吃兩粒,不然後面疼起來難受。」肖然讚賞地拍了拍禾亮的肩膀,「等這案子完了,帶你們吃大餐。」
「真的?謝謝肖隊!」
禾亮激動的走路都有點飄了,畢竟是來自偶像的關心啊,後面還要帶著吃大餐,禾亮感覺自己的腎上腺素瘋狂湧動,身上每一個細胞裡都充滿了力量。
「對了肖隊,放放哥和磊哥回來也有一會兒了,還帶回了閆三樹的DNA樣本送到了技術中心,我是剛聯繫上閆三樹沒多久,還沒來得及和他們說。」禾亮又道。
「沒事,我跟法醫科說,就不讓他們費工夫比對了。」肖然點了點頭,給余雨打了個電話,將此情況說了一下。
之後肖然又向大隊長邵勇做了詳細彙報,明確表示,死者很可能是柳明誠,嫌疑人為範正勇,仍在走訪調查死者身份的同事們可以撤回來,全力偵查柳明誠這條線。
邵勇聽完肖然的整體思路,凝思片刻,點頭道:「你講的很有道理,我們現在確實應該摒棄旁支,全力調查柳明誠這條線!」
其實也不用肖然多說,當DNA比對結果出來之後,再去走訪調查死者的身份已經沒有意義了。
午夜凌晨,在一眾技術人員的緊張努力之下,確定,死者就是柳明誠!
與此同時,技偵的同事也成功定位到了範正勇的手機訊號位置,他此時並不是在他說的北方某山區比賽,而是在本省寧城下面的一處不知名村鎮裡。
死者身份終於確定,雖然大家感覺距離本案告破又近了一大步,但是大多數人並不如肖然這般,對案情瞭解的這麼清晰,許多人還不太清楚,柳明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夜裡12點半,所有辦案人員都坐在會議室裡,內勤人員先介紹了相關情況,隨後余雨和技術人員也做了相關彙報。
「我再給大家補充一些沒有提到的線索和情況,不過首先我要告訴各位,殺害柳明誠的重大嫌疑人,就是他。」
肖然將範正勇的照片夾在寫白板上,手指用力敲了敲,「範正勇,男,現年27歲,我市本地人,目前經營著一家運動用品專賣店。」
「我去,什麼情況?肖然你這也太快了,我們還沒理清線索呢,這個B就這麼被定下來了?!」皮自重正癱在椅背上撓著胳膊,面色懵逼的有些誇張。
「就是,這案子破的,我剛做好加班加點準備,結果嫌疑人都出來了。」旁邊有人也開著玩笑道。
邵勇壓了壓手:「因為還有些資訊你們沒瞭解,等肖然說完你們就明白了。」
「是這樣的。」
肖然揚了揚嘴角,將自己對本案的理解稍微整理了一下,徐徐說道:「死者屍體上的特殊傷痕我就不再說了,余雨已經說的很明白,是人為所致。下面我從5月12號在本市舉行的一場越野比賽開始說起……」
肖然將越野比賽、以及範正勇在越野比賽前幾天就與柳明誠來到市裡的各種疑點,詳細闡述了一遍,「……據我們下午的瞭解,柳明誠參賽只是為了玩,他不需要什麼比賽成績,而且從來沒有找過替跑人員作弊。」
「這一點真實與否,暫且不論,關鍵是範正勇並沒有參加本市的越野賽,而且禾亮中午給範正勇打電話時,範正勇還說柳明誠正在和他一起參加比賽。」
肖然搖了搖頭,「一個死去十多天的人,竟然還在今天與他一起參加越野比賽,就憑這一點,範正勇的嫌疑就洗不掉。」
「但是肖隊,範正勇是有嫌疑沒錯,可是我想不明白,為什麼你是將範正勇列為頭號嫌疑人,而不是視頻中的那名替跑人員謀殺了柳明誠呢?」
張磊的准女友郭冉皺著眉頭,舉手問道:「我們剛定位了範正勇的手機訊號位置,還獲取了他近來的出行資訊。
在5月7號晚上,也就是比賽的好幾天前,他就已經乘火車離開了我市,這半個月他一直在外面,前天才回到省內。所以,12號比賽那天,他本就不應該出現在比賽現場,更何談在比賽途中行兇呢?」
「你講的很有道理,但是,如果範正勇7號之後就離開了我市,那他身上的嫌疑就更重了。」
肖然笑著點了點頭,「但是我個人認為啊,之所以我們會有這個錯覺,是因為我們的一個疑問,余雨還沒有給出答案!」
「唔?」
聽聞此言,正捧著下巴打著瞌睡的余雨,一個激靈坐了起來,萌凶叫道:「你怎能憑空汙人清白!我知道的全都和你們說了,掏心掏肺的,不信翻出來給你們看……」
話說到一半,余雨驟然醒悟過來,眨著眼睛道:「你是說我的實驗?——你認為死者的死亡時間並不止10天?而是在12號比賽之前就掛了?……柳明誠的老婆說柳明誠與範正勇5、6號的時候離開的,所以,柳明誠是在6或7號就遇害了?!」
「我個人認為,是的。但是要確定,還要等你的實驗結果出來加以佐證。」
肖然點頭說道,沒想到余雨的小腦袋,在肉和解剖之外,轉的還是挺快的。——最關鍵的是,這姑娘打著瞌睡,怎麼還知道他們在講什麼?不可思議。
「假設、我們假設,柳明誠並不是在比賽途中遇害,而是在比賽之前便死在望弓山,那麼這樣再看範正勇的行為,是不是在故作假象迷惑我們呢?」
肖然認真說道,「而且據我觀察範正勇和柳明誠兩人的合照,從微表情分析——這個後續我會給出專門的報告,我認為他們一早之前便有仇恨,但是當時柳明誠並不知道範正勇。範正勇是挖空心思接近的柳明誠,一直在尋找將其殺害的機會。」
「總之,在總結範正勇這一系列行為之後,我們可以大概描繪出他的內心活動,他這個人很聰明、很謹慎、很狡猾,但是又有自己的堅持,為了某件事可以不惜代價……」
「所以,我認為代替柳明誠參賽的選手、以及範正勇的行程,都是他處心積慮製造出來的假象,目的就是為了迷惑我們。」
「而從他的行程上看,他最初跑得很遠,然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又慢慢往回趕,這就意味著,他一直在關注著市裡的動向,每過一天,他就自認為自己安全了一分。」
肖然最後說道:「如今我們給他打了電話,很可能已經引起了他的警覺,我認為他可能還要離開我省,跑到什麼早已找好的隱秘地點,讓我們找不到他。」
聽聞此言,有人立刻接道:「既然這樣,我們不能坐視他外逃啊,趁現在離他近,咱們別管那麼多了,趕緊過去先把他控制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