Ⅳ·光輝 第一百四十六章 教皇應有的才能
致四千年後 by 祈耳喵
2019-11-27 01:48
維也納,新查爾斯教堂。在裝飾得高麗堂皇的內殿中,教皇赫克托三世閉目端坐在自己的房間中。
他穿著純白色的緞面睡袍。頭上並沒有戴著他那頂沉甸甸的三重冠。而是戴著一個絲綢頭環,將頭髮大致的收緊。他長戴的那項白色的絲周帽子就擺在桌子上,卻沒有戴。
擺在赫克托三世面前的,是一份認罪書。
一關於承認自己是玫瑰教團打入教國的奸細、 以及自己對上代教皇的所指認的罪行都是污蔑的認罪書。但其他的摳機們也不需要地簽字。他們所需要的,只是「教皇不願意簽字」這一事實什麼?你不簽字?
那沒辦法,您是教皇。我們也管不了你。
但我們可以召開提比略聖議。把這份認罪書公佈給所有教國的聖職人員,讓他們來評評理、投投票…讓他們看看,這教皇還有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而這些聖職人員的投票意見,將通過正規途徑層層上報,最終由十三位樞機進行整理並公佈。若是罷免教皇的聲音超過一半,教皇就柯進入為期一年的自罰期。期間與外界完全隔若是職位缺失,則從首席主教和秘書長向下順延。若是這三種相職睹崆缺,那麼就從所有的樞機中進行選舉。
「看來你得罪的人不少啊…
一個聲音悠然飄出。
萊昂納多不知何時站在了赫克托三洩身邊,低頭看著那認罪書、噴噴稱奇:「這羅織的罪名可不小。你要是認了,這輩子就不用離開安布那是教國乃至於其他國家的王室,在犯下大罪之後被流放的居所…說是修道院,其實就相當於是沒有那麼陰暗潮濕的地上監獄。
亞麻粗布製成的長袍、棉質內衣和黑色的布鞋:衣服也要他們自己洗;唯一的休閒是看書和寫書一寫下的書當然也要留在修道院,作為修道 院的公共財產。除此之外,他們不論男女每天三次被懲罰做工,讓他們每天都沒有力氣做其他的事;做工的強度,是剛好不至於 累壞他們的身體又讓他們大腦一片空白的程度。因為他們的生活看起來像是苦修士一樣,這些人被人們戲稱為「安布羅斯的苦修士」。
修土們不會被折磨,生病也有人治療。但終其一生不可離開,也不可見到任何親人。
而在這裡看守的「沉默者」們發下了沉默誓言,在五年的工作任期內不能說一句話。這些修士一或者說犯人們只能和其他的犯人們聊天也即是各國王室親自派人來教國結算賬目,才能把他們領回去。因為教國是永久中立國家,而且有判別身份、血脈和謊言的神術,所以密碼安全性極強,不會出任問危險也不會被人冒領。若是沒有人領走他們。他們就會直老死在這裡。等到他們死去,屍體才會被送回他們家中。這是教國這幾十年來新開辦的一項…反響也是很好。
因為這就讓各國的新王。在登基後不至於背負「手足相殘」的大罪。又能安全的處理掉一些麻煩的兄弟姐妹們。同時也算是給自已留了一…萬一在鬥爭中失敗的是自己,起碼也能留下一條命。等自己的兒子或是女兒日後把自己救回來。
「原本會的。我是說,如果沒有您的話,他會這樣做的。他會成為新的教宗,然後把我再放回來,給我自由…或是給我個痛快。赫克托三世平靜的說道:「但沒有您在,我也不會成為教宗。萊昂納多平淡的糾正道:「屬於教宗的時代已經結束了。
老教皇歎了口氣:「從五百年前就結束了。
他們不僅僅是一個 教派的首領,更是一個 世俗國家的統治者。如今作為教國的統治者,他無需再依附於其他國家而活,卻也不可能再從其他們把教皇當做對手,而非是朋友、 兄弟或是老師。
…當然,事實也是如此。
他面對其他的君主,心中所想的不再是「解答他們的疑惑」、「讓他們的心靈變得明智」。而是 「這樣對教國有沒有好處」、」若是開解了他的這個疑惑。對教國有沒有損失」:這讓赫克托三世有些痛苦。
他從小作為一個教導者被培養,他的父親、他的老師、上上代的教皇告訴他,要為他人答疑解惑要像是大小所羅門王一樣,將智慧分給我明明知道,但不能教給你。因為你知道了這個道理,會讓我有損失讓教國得到損害。
一我知道你在困惑什麼,我也知道如何會讓你不再困惑可那樣會讓我的盟友受到重創,所以我不僅不能教導你,還要繼續隱瞞你。
一旦教導者與被教導者身 上纏繞了利益關係,他們之間的教學關係就會變得那樣生疏隔離,毫無信任,教會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只要有著豐高的學識就能成為人上人,教出來一些優秀的學生就能成為大智識一如今的教會選拔人才,不僅僅要看傳承關係和個人能力,更要看他們所星持的政治觀、派系和背後的支持者。甚至可以說,個人能力反而是次要考慮的內容。他們更像教會變了如今的所羅門教國…還是昔日的所羅門教會嗎?
「我…有些不明白,陛下。」
赫克托洩低聲喃喃著「當年的教會,也是這樣的嗎?
「在您作為所羅門的時候,在您作為耶穌的時候,在您作為直理大帝的時候…那時的教會,也是這樣的嗎?
「人們互相坑害。隱瞞秘密,賄賂謀殺。傳播混亂。讓疑惑者更疑惑。讓不義者更不義。讓真相不得言明,讓謊言流傳四方。讓真知者,讓騙子和小偷出聲高呼「時的人們。也會這樣嗎?
教皇的嘴唇顫抖,他坐在荷子上恭敬地、慢慢垂下頭顱…您告訴我。請您為我答疑解惑。
…你是在苦惱這些嗎?」
他沉默了一會,伸手搭在這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肩上。卻感覺赫克托三世的身體是這樣的虛……已經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一樣。
他的孩子還沒有長大但他已經老了
他因為他心中的痛苦和矛盾而迅速衰老。
「要我說
萊昂納多頓了頓,
「因為你的心中,依舊懷著仁慈良知和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