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小說中心 A-AA+ 發書評 收藏 書籤 目錄

簡/繁              

Ⅱ·慈悲 第一百章 愛人之人

致四千年後 by 祈耳喵

2019-11-27 01:48

蒼白閣下是個什麼樣的人?「

一個沙啞魅惑的聲音重複了一遍這個問題,不禁輕笑出聲:「你這是對他有什麼想法嗎,年輕人?」

怎麼我又成年輕人了?我長得這麼有活力嗎?提比略不禁尷尬的咧了咧嘴:「黑金女士,您就別嘲笑我了。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雖然自己還算不上年邁體衰,但今年多少也有三十八歲,有了三個孩子,無論如何也算不上年輕人了。

但與他對話的這位女上相比,他的年齡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一和提比略對話的,是他的影子。

準確的說,是他投在牆 上的一道暗紅色的人形陰影。提比略將門窗緊閉,在身後點燃燭火。讓火光將自己的影子向前投出,打在牆壁上。

原本應該十分單薄的陰影,卻像是活物一樣扭曲若、 如同石油或是瀝青一樣緩慢的翻轉流動,最後從牆上突出來一塊暗色的半固態浮雕看上去,就像是穿牆而過的惡魔一樣。讓提比略的心中猛然一抖。

那是法術「陰影畸變」,凡是在聖長子公會中達到高級會員的話,就可以向黑金女士申請學習。只是提比略以前一直沒有下定決心追隨哪位高層一無論是黑 金還是朱紅,都感覺似乎差了點什麼東西。直到他見到蒼白閣下的時候,才終於知道,值得自己追隨一生的人究竟是誰了。而眼前使用陰影畸變和他交流的,不是別人。正是黑金女士一據說聖長子公會便是由她所建立的。但她卻不渴求信仰,而是希望人們能互相理解,將智慧之火不分高低貴賤的在人群中流動。

最初的幹部們正是由於對她的欽佩,才自發的聚集到她的身邊,學習所羅門王的思想和箴言的。在黑金女士面前,提比略根本不敢有所造次。但他對蒼白閣下的好奇之心,還是讓他忍不住向黑金女士發問。希望能知道更多他的消息。

「你問我還真是問對人了。

黑金女士一或者說阿斯莫德輕笑出聲:「朱紅對他並不算瞭解。但我不同0我和他是幾乎有過孩子的關係呢。

咦提比略一怔,下意識的一抖。

我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事情?我會不會被滅口?

「那 如果是比較隱秘的事的話,是不是先申請下蒼白閣下的許可比較好?

提比略有些猶豫象的問道。阿斯莫德吾氣輕鬆的回絕道:「用不到這麼擔心,提比略。你點都不瞭解那個男,人。對於他來說,最大的惡在於「障礙』和『無用』,你只要不成為他的阻礙,確實的擁有價值,不是個度物 那麼他的脾氣簡直好到嚇人。」

聽起來很無情。而且危險。

「他畢竟曾是一國之王。而且還是神明也要來討教治國方略的賢王。阿斯莫德隨口說道:「若是他早生 二十年,他如今就不會在這裡了。因為這整片天地,這個時代本身都無法容納他的智慧 你能想像到3?他甚至在苦惱,自己究竟展露什麼程度的智慧,才能讓最多的人幸福。

「對於他來說,過剩的智落甚至是一種詛咒。蒼白閻下和我討論經濟的時候,曾經無疑是的對我說過兩種觀點截然不同的話。他說,產力決定不同階層之間的關係。進而決定了建立在經濟基礎上的政治、法律、宗教、藝術、哲學等意識產物,於是就決定一個時代和它的時代產物」

「但他的第二句卻又說,在此基礎 上還要牢記,不可惟生產力論,認為只要技術達標就可以解決切問題,讓所有人幸福 這是不對。因為這忽略了先進的生產關係對生產力的反作用力。假如社會制度大幅落後生產力,將會帶來場災難;而如果制度阻礙了生產力的發展,則會帶來場變革『阿斯莫德輕輕歎了口氣,低聲說道:「我花了一千年的時間,都沒能消化他給予我的智慧。對我來說,如同真理的碎片一樣的話語,對他來說卻只是隨口抱從那時我就知道,他生活在這樣的時代,對他來說是怎樣的折磨折磨?」

嗯,折磨。他想要還救他人,卻擔心自己是否反而會害了對方。所以他始終採取最為保守的策略…而這也是最折磨他的策略。」

呵斯莫德微微頓了頓,補充道:「你有孩子的,對吧。

「嗯,是的。」提比略點了點頭。

他不是愚笨之人。

黑金女土說到這裡,他基本上已經猜出來了「蒼白閣下」的真實身份究竟是誰了。

「你要是有孩子的話,可能就能體會他的心情了。看著哭泣著的嬰兒。你總會想他長大以後要如何教育他。是要教授他為人的知識,亦或是陪他玩耍、教他劍術和馬術,讓他娶個健康強壯而優雅智慧的女性 是這樣的吧。

「啊 沒錯。是這樣的。」

提比略輕笑聲,露出溫暖的笑容。

我就能教他做人。教他劍術 所以還好。

「是的。而耐於蒼白來說,他要照看這 個嬰兒很久很久。久到能讓人忘卻他的姓名。

呵斯莫德低聲說道。

提比略若有所感,輕聲呼喚若他的名字

所羅門王。

「沒錯。提比略面前的陰影點了點頭:「蒼白就是所羅門。而聖長子公會,就是我用來紀念他的場所。雖然我是創始,但任何意義上,所羅門都應是聖長子公會唯一的主宰。

不知為何,提比略心中突然湧起一股衝動。他下意識的問道:那您是想要做什麼呢?想與他廝守到老嗎?「提比略這話剛一出口,他便後悔了。但出乎預料的是,阿斯莫德卻居然沒有生氣。她只會沉默了好一會。才輕輕說道:「那也太奢侈了。

「我沒有太多的指望,但至少給他留下一個孩子。哪怕是他所愛的王后,都不如我更瞭解他一我是他在這個時代唯一的知己!那是我應的「一應得的獎賞。

她頓了頓,補充道。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