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TJ算逑了
炎黃人間 by 吃瓜也快樂
2019-11-24 02:47
眾人正疑惑呢,會長突然帶我們來這裡幹什麼?
莫淵將他們帶到一處樹蔭茂密的荒僻林地,道:「你們在這先等等。」
說罷,轉身往更深處走去。
看他遠去離開,蔡詠浩等人相視幾眼,低語交流。
「會長這又是要幹什麼?」
莫會長的為人,這點真的沒得說,讓人無法更加的挑剔。
可莫會長的行事,也太「羚羊掛角」了一點,經常出些「蛾子」,閃得他們猝不及防,真不知道這次又有什麼「蛾子」在等著他們。
他們心中都不由悄悄升起些警惕。
沒過一會兒,莫會長從消失的叢林深處走了出來。
最新奇的是,他的手上捧著一個巨大的「托盤」。
走近了一看,他們這才看清了裡面的物事。
這看似一個「托盤」,實則卻是一個個用細枝定型,松絨溫暖的乾燥細草搭建起來的鳥巢,然後被整整齊齊的擺在一個木製平板上。
只粗略一估計,份量至少也有數百斤,被莫淵一手輕巧的托在掌中。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蔡詠浩等人的目光第一時間就集中在了那一個個鳥巢中。
每一個溫暖柔軟乾燥的鳥巢中,都躺著一隻雛鳥。
還是那種彷彿剛剛破殼而出,身上光潔溜溜,一根毛都沒有——無論是羽毛還是絨毛,大的幾乎有西瓜一半巨大,小的比一隻鵪鶉蛋還小,一身肉都是嬌嬌嫩嫩,有的淡粉,有的淡紫,有的淡黃……而且,都是半透明狀,甚至能夠透過皮肉看到血脈乃至內臟,能夠清晰的看到它們身體微微的起伏,血脈的流轉。
此刻,都安靜的蜷成一團,雙腳彷彿無骨的貼在身上,雙眼緊閉,彷彿睡著,又大又凸,給人的整體感官,真是醜萌丑萌的。
看到這一幕,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蔡詠浩,當其他人還在愣怔出神的時候,他彷彿想到了什麼,臉上閃過一絲激動之色。
道:「會長,這些小傢伙是?」
莫淵道:「這就是當日你看見的那些蛻變靈禽剛剛孵化出來的雛鳥,你們都可以選擇一隻。」
蔡詠浩聽了莫淵這話,激動得不敢相信,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這……您,您真讓我們挑一隻?」
莫淵點頭道:「當然,你們是炎黃之劍在大夏洲發展出來的第一批成員,可以說,只此一點,你們就站在了風口上。只要你們自己爭氣,未來,躋身於組織頂級決策層中,都是輕而易舉之事。這些靈禽,任何一隻,成長起來都堪比武道宗師之境的強者,而且,其還有具備許多種飛禽血脈所獨有的能力,非常難得。你們挑選一隻,蓁蓁會以秘法讓你們更加心意相通,你陪伴它們一起成長,在未來可見的、很長一段時間內,它們都將是你們重要的夥伴甚至是依仗。」
聽著莫會長的介紹,不僅蔡詠浩心頭火熱,其他人也都漸漸回味過來,情緒也緊跟著激動起來,感覺體內的血液都在以數倍的速度加速流轉。
火熱,滾燙。
眾人的眼神也同樣變得滾燙火熱,在一個個鳥巢中的雛鳥身上滑過。
蔡詠浩心頭苦惱,原來是一個選擇都沒有,在他心裡,只要能夠有一隻靈禽作為夥伴,就已是最大的幸福了,可現在,選擇太多了,他同樣感覺到苦惱,看過來看過去,這也喜歡那也想試,他真的很想問問會長,這些雛鳥的數量明顯多於他們的人數,那麼,可不可以多選擇兩隻呢?!
不過,這念頭也就自己心裡想想,他還沒有將心態練到這般得寸進尺的地步。
他左看右看,最終,還是忍不住向莫會長問道:「會長,您能不能給我們介紹一下它們具體的特長,其最擅長的領域啊?我們現在關於它們的信息所知寥寥無幾,怎麼知道哪一隻最適合自己呢。」
莫淵搖了搖頭,道:
「若你們只是選擇一隻當寵物或者坐騎飼養的靈禽,我給你們更詳細的介紹它們,讓你們評頭論足一番,做出最符合你們需求的選擇,也不是不可以。可是,我對你們的期望遠不止於此,靈禽能夠成長到的潛力也遠不止於此,它們的血脈底蘊已經足夠充足,智慧也有明顯的增長,只要機遇恰當,它們還有著更進一步的成長空間。那麼,讓你們挑貨物一般的挑選它們,就非常不合適。這時候,它們的具體能力反而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你們之間那一點最純粹的感覺……什麼感覺?說簡單點,你看哪只最順眼,哪只就最適合你。
你們以為它們對今日發生的一切是沒有感覺的嗎?你在它們最弱小的時候,不因一切功利性的理由,只因為『順眼』和『喜歡』選擇了它們,它們的心自然也會因此而認同你們,那種親近,比任何秘法都更加牢不可破。」
受了一番「教育」的蔡詠浩面上老老實實聽著,一副聆聽教誨的恭敬模樣,心中卻在吐槽,不告訴我就不告訴我唄,理由這麼多,你咋不上天呢!
而且,這番道理居然還真被你說得有模有樣,不愧為「始終有理莫會長」啊。
我傻,我是真的好傻,我自一開始就不應該給自己挖這個坑。
莫會長的話才說到一半,他的心思就已經活絡過來,甚至玩起了「點兵點將」的遊戲,隨意的截取了莫會長說到中途的某個字,然後,眼神跟著他的說辭而移動,每說一個字他的眼神便在排列得規整有序的鳥巢中間按序移動一個,在總數多達二十多隻的靈禽雛鳥間來回循環的移動。
心裡打定了主意,就將這一切交給天意——哦,更準確的說是莫會長,他在哪一刻停止,他的眼神跟著移動到哪個鳥巢,哪只雛鳥就是最合他心意的那隻。
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如此下定了決心,蔡詠浩果然感覺,渾身都是一陣清爽。
「就是這一隻。」
當莫淵終於停下了喋喋不休biabiabia的嘴,蔡詠浩就立刻伸出了手指,非常明確而堅定的指向了一隻看上去非常「中庸」,甚至可以說「平庸」的雛鳥,個頭在所有雛鳥中,不是最大的、也不是最小的,無論是顏色還是睡姿……無論哪一點,彷彿都沒有特別突出的地方。
「你真決定選這隻?」莫會長一副「買定離手」「揭盅之後就不認人」了,這是最後的提醒的神色。
本來自認為已經下定了決心的蔡詠浩心頭一慌,又想自己的決定是不是太草率了。
可最終,他還是咬緊了牙關,點頭道:「就是這隻。」
離手就離手,他還不想繼續糾結呢。
在不清楚每一隻的特性的情況下,任何選擇標準都是不靠譜的,他雖然不是因為「看順眼」才選擇的,可這種點兵點將的選擇都能夠挑中它,不也說明了彼此之間的聯繫緊密嗎。
蔡詠浩做出選擇不久,其他人也都紛紛做出了選擇。
進來時他們十二人還都是空著手,現在卻人手捧著一隻雛鳥。
莫淵手托的「鳥巢」中,還有十一隻未睜眼的雛鳥安睡其中。
蔡詠浩忍不住問道:「會長,對於這些雛鳥,你打算怎麼處理呢?」
莫淵道:「交給你們處理。」
說著就伸出了手,將托舉鳥巢托盤的重任移交給了蔡詠浩。
「啊?!!!」
怎麼有種熟悉的感覺呢?
這是坑嗎?
能夠避開嗎?
發出一聲驚呼,蔡詠浩心中就浪起了層層波瀾,種種念頭根本不受控制的從心底泛起。
「交給我們?我們能夠怎麼處理啊?據為己有嗎?!」旁邊另幾人發出輕聲的嘀咕,顯然,不只是蔡詠浩一人蒙圈了,大伙都不明白莫會長此番深意何在。
據為己有什麼的,當然只是玩笑話。
他們雖還不知道莫會長意指何方,但卻可以肯定的是,送給他們一人一隻靈禽就已是非常的、出人意料的慷慨了,絕沒有再送一隻的可能。
莫淵聞言,也跟著笑了笑,而後才道:「你們最近不是已經開始與黑螫島高層蔡老大、孟老二他們這些當家開始了各種交易談判嗎……據我所知,他們對這些靈禽也是非常感興趣的,你就去與他們說,讓他們挑出十一個人過來『認領』這些靈禽雛鳥也好,還是挑選更多人現場競爭將這十一隻靈禽雛鳥瓜分了也好……無論怎樣都好,我打算將這十一隻靈禽交由他們接手。」
蔡詠浩等人聞言,再次傻了。
「就這麼直接交給他們?……會長您這是打算將這些雛鳥贈送給我爸他們嗎?」蔡詠浩問。
「送?」莫淵立即搖頭,道:「不,不,當然不可能送!這每一隻靈禽的培育,都花費了我們太多的精力、時間,還有許多珍貴的、獨一無二的特殊資源,這才真正成就了它們……當然不可能送。」
「可我們現在還只是在與幾位當家和其他高層溝通協商的階段,還遠沒到達成一個雙方都接受認可的交易方案、交易細則出來。在這種情況下,我拿這些靈禽雛鳥去換什麼呢?多了他們是不會願意的,可若少了……好像也不合適吧。」
當然不合適,我們辛辛苦苦培育出的靈禽新品種,無論從哪方面講,都沒有「賤賣」的可能。
不過,莫淵並不著急,這對他來說,遠不是「兩難」的問題。
他心中早有一套解決方案。
他道:「咱們在與黑螫島進行交易談判的時候,可以更加靈活機動一些,可以對他們給予更加充分的信任。」
「什麼叫做更加充分的信任?」蔡詠浩等人迷惑了。
莫淵道:
「比如這些靈禽雛鳥吧……雖然經過最初登島發生的那起意外,島上的人應該都認識到了靈禽的威力,可這些畢竟和這些雛鳥無關,我硬指著這些小傢伙說,它們將來會比那些表現堪稱恐怖的『飛艇殺手』更加強大,大概也沒有幾人真的相信,在這種情況,我提出哪怕是我心裡最低的價格,他們大概反而會覺得我這人財迷心竅了吧。
既然如此,我就暫時不提價格了。讓他們先上車後付款,先住房後還債。等以後這些靈禽長大……也可以不用等到那一時刻,只要能夠有確鑿無疑的證據證明它們的強大,到時候咱們再與他們談具體成交價格這種事情。」
「啊?還能這樣的嗎?」蔡詠浩等人吃驚的問道。
會長給出的這個解決辦法實在出人意料。
莫淵點頭道:「當然可以,我相信他們的人品。」
當然,真實的原因裡面,人品什麼的都是虛的,他堅信「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自信,黑螫島的人沒那個膽子賴自己的賬。
更何況,一旦這批靈禽長成,其強大的能力也得到充分的驗證,那時候,他們有求於自己的時候會越來越多,那個時候巴結自己都來不及,怎麼敢做賴賬的事。
也只有等到那個時候,才是他「獅子大開口」的最佳時機。
至於交易是在現在完成還是未來某個時間段完成,莫淵反而並不是太過在意。
蔡詠浩等人沒有想得莫會長這麼深,不過,既然你都相信他們的人品,那我們自然更加相信。
那還有什麼還說得。
干唄。
而有了會長這個思路,之前那些還在「僵持」階段的溝通交流,可以很快進入一個更有實質性的新階段。
果不其然,當蔡詠浩等人第一時間將莫會長傳達的新精神、新意圖告知給了黑螫島高層,原本因為各種顧慮而始終未能邁出實質性一步的各種交易項目終於開始正式提上了議程。
既然雙方已經在大方向上達成了共識,剩下的,也就只是些細枝末節的東西了。
終於走出了實質性的一步。
蔡詠浩和他的小夥伴相視一眼,從彼此的眼神裡,骨頭裡,甚至頭髮絲裡,都透露出一種難得的、久違的輕鬆。
可是,莫會長緊接著的一句話就彷彿當頭給他們澆了一盆冰水,零下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