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從天而降的少女
炎黃人間 by 吃瓜也快樂
2019-11-24 02:47
夜色之下,荒野叢林。
一隻凶禽在空中奔逃,另兩隻凶禽在其後緊緊追逐。一隻凶禽頸背之間站著一個身影,就像騎士駕馭著駿馬。
而莫淵悄悄化身一隻靈活的燕子,在障礙物密集的叢林掩護之下,緊緊綴在他們身後。
雖然只是驚鴻一現,可那無聲捨命的短暫交手,也帶給他深刻的印象。
他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這絕非武道強者爭鬥的手段。
對於武道,雖然接觸還不到一年,但他自認已是行家,不僅自己已是宗師,家裡擺著個可隨時溝通交流的大宗師,對於武道的認知並不比超能力差。
所以,哪怕只是隔得遠遠的見了短暫的三兩下交鋒,但他卻已經可以肯定,這交鋒的雙方,絕非武者。
同樣,也不是超能力者。
那還會是誰呢?
這個念頭一起,答案自然而然的湧上他的心頭。
練氣士。
一直都聽聞其名,卻從不見其人的練氣士。除了他們,莫淵腦海裡再沒有別的答案。
只為這一點,就值得他跟上去看一看。
炎黃之劍想要發展,這是個他們無論如何都避不開的存在。能夠提前接觸瞭解,哪怕要冒一定風險,都是一件好事。
而且,從剛才陡然爆發的一次短暫交鋒的烈度來看,威力自然是恐怖的,若是自己處在自爆的核心區域,沒有防備之下也要倒大霉,但若是準備更充分,自己也並非無法應對。
那個站在凶禽背上的身影雖然強大,他心中也並不怵他。
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呢。
許是因為剛才那次自爆餘威的影響,在最初的一段時間,那追逐的身影只是控制兩隻凶禽與前面逃竄的凶禽保持同樣的速度,不使其跑出視線範圍之內就好。
途中,為了保存兩隻凶禽的體力,他還在它們背上輪換了兩次。
實力堪比宗師境界的凶禽在天空中全力飛馳,只能用風馳電掣來形容。下面的叢林荒野在視線中幾乎變成印象派的畫作。
途中,遠遠見到一座北疆城關的痕跡,前面逃跑的凶禽自動繞開,繼續往北疆深入的無人區荒野飛馳。
等追逐的身影終於從自爆餘波的影響中緩過勁來,似乎催動了一種秘法,腳下坐騎連同旁邊伴飛的凶禽速度都陡然加速,代價就是其腳下的凶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瘦枯萎」。
這一次加速,使其和逃跑的凶禽距離迅速拉近。
在這一逃一追中,當其接近前面逃竄的凶禽一半的距離的時候,腳下的凶禽已經完全變得骨瘦如柴,彷彿一隻只有骨骼空架子的骷髏大鳥,似乎在這次極致的爆發中燒盡了身體內外的所有潛力。
連想要爆發出一聲哀鳴都無法做到,直接就像大地墜落。
而就在其墜落的前一刻,其背上的身影似乎已經預料到了,輕輕蹬踩,就跳到了旁邊另一隻完好的凶禽背上。
如法炮製,一禽鳥帶著一個人在空中如炮彈出膛般飛馳。
速度甚至比前一次還要快一些,因為前一隻燃燒透支自身的一切,除了帶動自己和背上的騎者一起加速外,還要另外加上一隻在身邊伴飛的凶禽一起加速。
在這的爆發中,天空中一追一逃的身影迅速接近。
直到追殺者接近到百米之內,以兩者極速的飛行來看,只要前面逃竄的凶禽有個呼吸間的遲鈍就能被徹底追趕上。這已是咫尺敵國的距離了。
前面奔逃的凶禽似乎這才反應過來,也想如後者一般爆發一波,拉開雙方距離。
「哈哈,遲了。」
那追殺的身影終於第一次開口,帶著暢快之意。低沉中略帶沙啞,是一位中年男子的聲音。
只見他拂袖一甩,一道幽藍劍芒射出,瞬間跨越數十米的虛空,直向前面逃竄的凶禽射去。
許是早有預料,又許是前面逃竄的凶禽陡然透支般的爆發讓他錯估了提前量,這道劍芒從凶禽腹部穿過,射空了。
追殺的凶禽背上,是一位面容消瘦的中年男子,見攻擊射空,他皺了皺眉頭。
緊接著就再次揮甩出一道幽藍劍芒,可這道劍芒同樣被前面那隻畜生躲過了。
可射穿數米厚金鐵之物的幽藍劍芒從凶禽翅膀下掠過,再次射空。
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看了看手中一柄散發著幽藍光澤的小劍,他突然有些遲疑。
可現在的時間已經不容他遲疑,前面的凶禽已經如他剛才一般,徹底的透支爆發起來,再不趕快行動,自己的優勢就沒了。
而且,他腳下這只凶禽透支發動得更早,現在已經消耗了其大半的生命,而前面的凶禽才剛剛開始爆發。
等自己腳下這只凶禽透支爆發完死亡,難道要眼睜睜看著前面那隻畜生猶有餘力的逃跑成功,消失在天際?
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他咬了咬牙,揮手將手中的幽藍小劍射出。
其速度並不比那幽藍劍芒更快,但卻更加靈活,彷如有生命的魚兒。當其接近,前方凶禽又要躲開的時候,它突然劃過一條弧線,生生的在空中拐了個彎,徹底扎入凶禽體內。
凶禽哀鳴一聲,陡然失速,在天空中掙扎翻滾,斜斜的向著大地墜落。
追殺的中年男子沒有太多高興,這本就是預料中的事情。
那柄幽藍小劍射入凶禽體內卻沒有洞穿其軀體再次回到他的手上,這反而讓他有些惱怒,不過,同時也讓他有些釋然。
冷哼道:「果然有些小花招。」
馭使腳下即將油盡燈枯的凶禽追隨者前面如同失事飛機般斜斜向著大地墜落的身影跟去。
生生受了一劍,凶禽還在半空中就已死亡,在其不受控制的翻滾中,終於暴露出其頸背如深草般厚實的絨羽中一個少女的身影來。
她渾身浴血,被堅韌的綢帶死死捆綁在凶禽的頸背之間,其嬌小的身影幾乎被凶禽厚實的絨羽「淹沒」。
隨著凶禽死亡墜落,在即將接近叢林的剎那,她掙扎咬牙拔出插在軟靴中的小刀,將捆綁她的綢帶隔斷,整個人一下子被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