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獵獒
炎黃人間 by 吃瓜也快樂
2019-11-24 02:47
正獨自陷入思索的徐盛驚了一跳,猛抬頭。
「啊,會長。」他趕緊問道。
「怎麼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莫淵問道。
徐盛咧嘴笑了笑,又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沒什麼。」
莫淵卻直接把話挑明了問:「你是不是覺得其他分部都做得有聲有色,就中心城區分部還是老樣子,你這心裡有壓力了吧?」
「哪有。」徐盛不假思索的搖頭否認,可看到莫淵定定看著他的眼神,他神色微微一垮,道:「好吧,我承認,確實有點壓力,感覺自己辜負了會長和大家的信任。」
莫淵呵呵一笑,道:「這不是最開始就定好的嗎,中心城區的情況完全不同,策略也和其他分部不一樣,你當時不也非常認同的嗎?」
徐盛點頭道:「道理我也明白,只是看著別的兄弟都在高歌猛進,就我們一直都是那個死樣子,我怕時間久了,不僅是我,其他兩位兄弟也得意氣消磨得一乾二淨。」
自己這邊整天沒事做,幾個月來一直如此,卻還要一邊看著其他兄弟們紅紅火火,時間久了確實讓人有點沒脾氣。
莫淵想了想,道:「那……用輪換制試試?」
徐盛搖頭道:「輪換制也不行啊,童砼兄弟現在每天都在扮演憨二狗做個點燈工人,為了不讓人發現異常,還不能缺勤偷懶,幾個月下來,他都在懷疑自己的主業到底是什麼了。當時我還覺得自己想到了個好主意,現在看來,這真是個餿主意啊,把童砼兄弟給綁牢了!想讓他脫身吧,感覺之前的幾個月全都白費了,還要小心把一切首尾收拾乾淨,可若讓他繼續這麼幹著,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且不說其他,他現在也是心竅丹田都開闢出來的人了,繼續讓他每天幹點燈的活,怎麼說都是浪費吧!」
說到此處,徐盛又是歎其又是搖頭,道:「我也在想,要不要乾脆點把這條線徹底給斷了,另起一個爐灶,把童砼兄弟從明處轉到暗處來……讓他繼續做點燈工這事,太大材小用了一些。」
莫淵也認真想了想,除了他本人的意外突破,整個隊伍中,戰力排在第一檔次的是薛海、葉寒、楊烈,而柴超、熊良、童砼、廖志遠等人,戰力都穩穩排在第二個檔次。而童砼的超能力讓他有著一定程度的「變身」能力,還能發揮出一些特別的作用。
比如這次去紫塞城,若是有他同行的話,能夠更順利一些,很多計劃也能更大膽一些。
不過,要做出這個決定還需更慎重一些,再問問其他人的意見吧。
他最後對徐盛道:「那好,我考慮考慮。」
回到總部,莫淵就把這個問題交與各方面討論,問問大家的意見,當天晚上,柴超就緊急來報。
「會長,徐盛那邊傳來緊急求援信息。」
「緊急求援?他們那邊出了什麼事情嗎?」莫淵猛地站了起來。
柴超趕緊道:「他是想要會長親自出手,弄死一條狗……呃,最好是製造成意外死亡的假象。」
說到這裡,柴超也是一臉的古怪,會長剛剛意外死了趙建父子,現在又被請求去意外死一條狗,這是要成意外死亡專業戶嗎。
「啊?」莫淵一臉的懵逼,疑惑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
這天,童砼正在屋中練著一套拳法,在房間中左衝右突,如同一頭處在束縛之中的莽牛,執拗,頑強。
卻又力道非凡。
砰砰砰——
突然,一陣快速有力的敲門聲響起。
「二狗,磨蹭什麼呢,上工呢。」一個年級比較老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童砼臉上有些無奈,卻還是停了修煉,做回「憨二狗」,老老實實的應道:「好的,李叔。」
將一個早就準備好的水壺纏在腰上,將一根汗巾搭在肩上,他就直接出了房間。
看到門外站著的男子,他招呼的喊了聲「李叔」,男子也並不是太老,最多也就四十出頭的年紀,就是看上去有些中氣不足,虛弱憔悴,身體不是太好的樣子。
李叔對他點了點頭,兩人沒有更多的話語,逕直向著上工的地方走去。
兩人本來也是非親非故的,只不過是因為住得比較近,又同樣是點燈工,於是就上下班同個路,也並沒有更深的交情可言。
「憨二狗」沒有任何親人,既無父母妻兒,也沒有兄弟姊妹,本就是個非常悶的人,三棍子打不出來一個屁那種,熟悉他的人都知道。
所以,二人就這麼一路沉默的來到上工地點。
在管事的安排下,和另一位點燈工一起推著裝滿燈油的廂車,向著他們今日分配到的路段走去。
來到目的地,他左右看了看,這是權貴人家居住的核心區域啊,中心城區的中心區域。
因為在點燈工人中流傳著一個常識,在這種區段上班,遭遇「意外」的概率比其他地方高了很多,誰都不願長期在這種區域工作,所以,管事也就採取輪流安排的方***到誰誰上。
「開始吧,今天又要爬一百根燈柱呢。」
做點燈工,最累人的環節就是在一根根燈柱上爬上爬下了。常有缺乏營養的點燈工人因為短時間內頻繁的上上下下而在爬燈柱的過程中產生短暫的暈眩失衡之感,然後自己都沒注意就從燈柱上掉了下來。
爬上燈柱,添油,爬下燈柱,推著廂車走一段距離,繼續爬燈柱……在這週期性的枯燥勞作中,以他的身體,雖然並不感覺到累,心裡卻是極度枯燥的,精神陷入一種半走神半恍惚的狀態裡。
當他正要如常的繼續從一根燈柱上下來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腳後跟有些異樣,低頭一看,卻發現腳後跟剛好踩在一隻巨大獵獒的鼻尖位置。
它有小牛犢一般大小的身軀,此刻,它的頭顱高高仰起,湊得極近,鼻翼一收一縮,彷彿在極力辨嗅著某種氣味。
神色驀地變得極度兇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