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7章 所謂真實

「呵呵，看出來了？」灌灌並沒有隱藏什麼，從某種角度而言，她恨不得我們知道的多一些，特別是在之前，至於現在單純的報恩罷了。

「我之前就一直奇怪，以你的實力和手段，我們幾乎不可能對付，你為什麼要給自己找那麼多的麻煩，答案就是希望我們破關的人包扣你。」

「一半一半吧，我的使命的確是要擋住來到這裡的人，不過其實我並不需要做太多的事情，這裡的一切都是被設置好的。我只不過作為驅動這些東西的核心而被留下來了，我可以在我的權限之內做一些事情，但是權限之外，我和你們也是一樣的，被困在這裡，哪裡也去不了。所以，殺你們，不殺你們，對我而言沒有什麼區別。」

「難怪你如此乾脆……」洛水月輕聲說道，只有她最清楚，聖巫蠱的那個舉動幫了她多大的忙，若非整個空間出現劇烈的精神震盪，洛水月根本不可能威脅到對方。

「這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好，也沒有無緣無故的壞，一切都是有因果的。刑天的道，當年我也是很追崇的，只可惜，最後竊取了天道規則的人不是他。」

「盤古當年做了什麼麼？」

「放心，事情沒有那麼的陰謀論，這種事情能者居之，只不過他走在了我們的前面罷了，至於這裡留下的一切是為什麼……這就要你們自己去探尋了。我差不多該離開了，你們還有什麼想問的麼？」

我腦袋飛轉尋找自己遺漏了什麼，但是這種時候卻一片空白怎麼也想不到關鍵，就在灌灌的神念開始變得虛無準備消散的時候，我才開口道：「你不能像刑天大帝留給我東西那樣，留給水月一點什麼麼？」

「哼~你想的倒是不錯，不過她和你不一樣，你的力量比較特殊，刑天將自己的力量給你並不會影響到你自身。而她不同，她並沒有你那樣特殊的力量，而且走的道更是沒有魂修走過的，我就算願意留下什麼，她也不會接下了不是麼？」

洛水月對著我點了點頭，她的這一條道路，她早就做好了一人前行的準備。

灌灌瞥了我一眼，然後一道純白色的光芒落在我的面前：「給不了他，但我還是能給你一些東西的，雖然對你力量提升起不到什麼作用，但起碼以後碰到了擅長用精神手段的人，可以有一些抗性。」

這白色的光芒落在我身上並沒有刑天留下的那股力量對我有多麼明顯的改變，我並沒有進入道那個特殊的狀態之中，身體變化也是完全沒有，只是明確的感覺到我的魂魄在收入了這股力量之後，明顯變得比之前堅實了許多。

我鬆了一口氣一下拱手開口道：「多謝前輩。」

「小事罷了，對我而言也不算有什麼影響，相反，解放的我回歸之後，本體也會知道更多的東西，這是好事情。」

「前輩們都要回到炎黃之中？」

「未必，能不能回來，不是要看你麼？」

灌灌的身形此刻已經變得極為縹緲，然而她的這一句話卻一下點醒了我，我一下開口道：「大門之上那代表最後的日到底是什麼？！」

「總算想到這點了麼？多的我也不能說，他此刻肯定還看著這個地方的狀況，但有一點我能告訴你，在他面前耍手段你會死的很慘。而且那個傢伙和我們都不一樣，他是真的……」

話語到一半戛然而止，灌灌的魂魄已經消失在了我和洛水月的面前，我眉頭一皺回想著灌灌最後的話語皺眉道：「真的什麼？想要阻止我們？」

洛水月顯然也沒有收到灌灌留下最後的信息，但卻搖了搖頭開口道：「我不覺得她是那個意思，門外的刑天大帝不一樣是真心想要阻止我們麼？只有她有些特殊罷了。」

我咬了咬牙，的確雖然刑天也只是奉命行事，但顯然並沒有想要離開的想法，一切順其自然，自己也是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情罷了。

那麼灌灌最後的話語到底會是什麼意思？我越想心中越是不能明白，這是灌灌最後唯一透漏給我們的消息，我不覺得只是簡單的評價而已。

「主人，見到了不就知道了麼？管他什麼真的假的，終歸我們不還是要去麼？」聖巫蠱在一邊了開口道。

我聽聞之後那輕笑一下：「也對，看來這一次的挫敗讓我明顯有些勢弱了，瞻前顧後的情況也更加嚴重了。」

「只是，我們該往哪走？」洛水月轉頭看向大漠，毫無方向的問道。

這片大漠遠比炎黃之中的大漠來的更加荒涼，諾達的一片空間之中根本不存在任何生命的氣息，就連血月之力也被完全屏蔽在了之外，在這個地方別說是目的地，就連方向想要確定都極為困難。

就在我咬牙陷入沉思的時候，我們腳下的大漠卻開始變幻了顏色，黃沙開始被黑色的氣息吞沒，周圍的一切都開始轉變景象，很快大漠徹底變成了一片星空。

一片黑暗的空間比之前的大漠更加無跡可尋，可這一次我卻不在迷失方向了，因為在正前方的位置上，明顯有著一股氣息的存在著。

不，準確的說不是前方，而是我們要走向的方向，這一刻我清楚的感覺到無論我朝著那個方向走去，都在靠近對方，這片空間此刻就像是一個圓，我和洛水月與對方在圓的兩端，無論怎麼移動都只能是接近、

「他在引導我們過去？」

我點了點頭，自然也明白了這一點，一邊的聖巫蠱看著面前身體本能的顫抖起來：「主人我有一種不妙的感覺，眼前的這個傢伙，可能……」

「別緊張，無論是什麼樣的存在，你也只能面對的麼？」

我這顯然算不上安慰的安慰，終歸還是讓聖巫蠱冷靜了下來。

的確就連灌灌的屏障我們都沒有打破的手段，眼前這個明顯要更加可怕的存在，我們在現在又怎麼還有後退的可能呢？

刑天大帝在大門之外對我們的忠告並非虛言，大門開啟進入之後，我們除了眼前的死路根本沒有第二條選擇的餘地。

帶著這樣視死如歸的情緒朝著前方靠近過去，我和洛水月的呼吸不知何時都變得凝重了起來，這種壓迫是以往從來沒有過的。

哪怕是在長白山上我們面對鴻蒙帝境狀態下的蕭胤辰也遠遠沒有這樣的壓迫，它並沒有限制我們的行動，也沒有讓我們身體產生什麼的異狀，但每朝著對方靠近一步，我們就能很清楚的感覺到，一股來自於靈魂的顫抖，我也好洛水月也好，我們的魂魄都在本能的告訴我們離開，然後出了這一條彷彿本就是通向死亡的路之外，我們還有其他的路可以選擇麼？

這一片黑暗的宇宙中唯一的光出現在我們的面前，我們終歸還是看到了這大門之內最後一個守護者，這可惜哪怕現在我們還是無法看清它的真面目，單純由龐大力量組成的光將他完成遮蓋了起來，我們探出去的靈念也好，神念也罷，都在靠近對方的瞬間消散的一乾二淨。

「總算來了麼？頂著這樣的壓迫一路走過來，你們的魂魄果然比常人堅韌數倍。」一個宛若天籟一般的聲音響起在我們的身邊，明明清楚的聽到，我卻判斷不出對方的性別。

等等開口？

我一下震撼，這絕對不是什麼神念傳音，這是真正的聲音傳到了我們的二中，也就是說哪怕是不完整的，眼前這個傢伙也是具有真實身體的存在！

這一刻灌灌剛才的話回想在我的腦海之中，真的……真的遠古鴻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