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你真的很像一條瘋狗
最強反派劍神 by 飄零幻
2019-11-21 17:55
當然,以殺生劍訣搏命,也是一種辦法。
可隨著實力不斷的提升,白玉京便越來越覺得,這種搏命的方式很蠢,殺生劍訣需要的是尋找機會,在出劍之前,就已經定下生死,而不是出劍賭命。
如今才剛剛到玄道觀,不用想也知道,邵雲波必然不是玄道觀中最出色的弟子,若是應付一個邵雲波都要靠這種搏命的方式,還談什麼無敵路?難不成一路跟人搏命嗎?
沒人能每一次拚命都贏的!
一閃念間,白玉京腦中卻是陡然想起了,剛剛在玄道觀的牌匾之下參悟的東西!
那三個字,在白玉京眼中,分則為劍,合而成陣!
白玉京參字悟劍,陷入頓悟之境,自然不可能毫無所得。
只是,時間太短,他還沒來及理清楚思路,便已經與邵雲波交了上手。
可如今,在戰鬥的壓力之下,卻是逼得白玉京不得不嘗試以這種方式來破局了!
一剎那間,那上千把殘劍便彷彿活了過來,位置變幻,瞬間成陣!
劍陣!
這一刻,在白玉京眼中,這些殘劍便彷彿是手中筆,寫出的字,每一把劍,都是這筆畫的一部分。
事實上,衍化劍陣的時候,連白玉京自己都不清楚能有什麼樣的效果。
可當劍陣布成,卻一瞬間便爆發出了恐怖的威力!
原本被捲入狂風的殘劍,彷彿一瞬間便化為了一座囚籠,將這狂風囚禁了起來!
甚至就算是邵雲波也同樣陷入了劍陣之中,任憑風雷如何咆哮,竟然也根本無法破開劍陣分毫!
「玄道真意,這不可能!」
一瞬間,縱然是岑清雅也不禁驚呼出聲。
其他人或許不明白,可她卻是看看清清楚楚,那殘劍化為的劍陣,儼然便是白玉京自玄道觀那三個字上參悟出的大道變化!
大道三千,眾妙之門!
玄道觀牌匾上那三個字,便蘊含著天地大道,每一個人參悟所得都各不相同,反是能夠從中悟出道意的,便被稱為玄道真意。
玄道觀歷代弟子,能夠從中參悟出一些大道的卻也不少,可真正能夠悟出玄道真意的,卻絕對屈指可數!
無一不是千年難於的曠世奇才。
可白玉京,明明不是玄道觀弟子,僅僅只是站在牌匾下,參悟了一會,竟然便悟出了玄道真意,這怎麼可能?!
可無論岑清雅是否相信,事實都擺在那裡!
風雷無形,可這些殘劍布下的劍陣,卻能困風雷,甚至從劍陣之中,隱約都能看出與玄道觀牌匾之上相似的熟悉感,這毫無疑問,便是玄道真意!
「破!」
口中吐出這一個破字,一剎那間,白玉京手中劍驟然斬落!
風雷都被劍陣所困,邵雲波就像是沒了爪牙的老虎,再難抵擋。
一劍之間,風雷劍域瞬間被斬破!
「手下留情!」
察覺到白玉京眼中那一抹殺機,岑清雅急聲喊道。
「嗡!」
劍鋒微微一顫,冰冷的劍鋒終於還是停在了邵雲波的咽喉前,並未刺下。
才剛剛到玄道觀,便殺人,自然容易引起對方的敵意。
林雨晴還在觀內,不用說也能明白,如今外面這一切,也必然逃不過林雨晴與那位觀主的感知。
若是激戰之中收不住手也便罷了,如今白玉京已經擊潰了對方,再下殺手,便顯得沒什麼必要了。
見到白玉京的劍停在邵雲波的咽喉前,岑清雅也不禁略微鬆了一口氣!
此事,雖然是邵雲波先挑起的,可卻畢竟也算是為玄道觀的名聲而戰,若是死在這裡,勢必會有極大的麻煩,如今白玉京肯收手,實在是再好沒有了。
「勝負乃是常事,不過是一場比試,誰都不必耿耿於懷,白玉京,收劍吧!」
上前一步,岑清雅再次開口道。
這一次,白玉京卻沒有再依然收劍,而是笑瞇瞇的盯著邵雲波說道:「剛剛我說什麼來著?發誓不要發的這麼隨意,你做不到的,到時候一心做狗,顯得很丟狗臉!對嗎?邵師兄。」
「……」
一瞬間,邵雲波的臉頓時黑的像是鍋底一樣!
同樣的話,如今白玉京再說一遍,便彷彿利劍一般狠狠刺入他的心臟,扎的鮮血淋漓。
彷彿將他的臉整個撕下來,放在地上用力的踩。
「你不敢殺我!」
面皮微微一抽,邵雲波沉聲說道:「白玉京,這裡是玄道觀,你敢在這裡殺我?!」
聽到邵雲波的話,白玉京臉色頓時露出了一抹和熙的笑容。
「我就喜歡你這麼自信的樣子!」
話音落下的瞬間,白玉京手中劍驟然刺出,瞬間便在邵雲波的身上開了一道口子。
當初在無罪之城,白玉京是跟人屠專門學過殺人的,所以,自然清楚,這一劍應該斬在什麼地方,才能給邵雲波帶來最大的痛苦,卻不至於殺死他。
劇痛襲來,邵雲波吃痛,額頭上頓時流下大滴的汗珠,可卻還是硬生生忍住,沒有叫出聲來。
「沒看出來啊,做狗骨頭還能這麼硬!」
臉上滿是戲謔之色,白玉京笑吟吟的開口,只是在說話的同時,手中劍卻是再次落了下去。
眨眼之間,便只見一朵劍花爆開,邵雲波握劍的手臂,便被剔成了骨頭架子。
血肉分毫不差的被剮了下來,若是仔細看便會發現,整個胳膊的骨頭上,甚至連一絲肉沫都見不到,只見纍纍白骨。
「啊……你,你……不敢殺我!」
劇痛之下,邵雲波終於還是忍不住慘叫了出聲,只是,卻依舊放肆的大笑!
「白玉京,你這個廢物!你以為這樣的折磨會讓我害怕嗎?」邵雲波躺在血泊之中,眼中透出一抹怨毒之色,卻依然厲聲喝道:「你越是折磨我,便越能看出你的心虛!你根本不敢殺我,只能用這種方式出氣,來啊!繼續啊,看看是誰先認輸!」
「知道嗎?你真的很像一條瘋狗!」
看著邵雲波猶自叫囂,白玉京輕聲歎息道。
「住手!」
這一刻,岑清雅清晰的從白玉京身上感受到了恐怖的殺機,急聲阻止道。
於此同時,岑清雅甚至不惜親自出手,一掌向著白玉京背心拍去,試圖逼迫白玉京撤劍。
只是,她卻依然還是低估了白玉京的決心。
一抹雪亮的劍光閃過,一顆頭顱驟然飛起,被白玉京輕巧的抓入掌中!
「砰!」
於此同時,岑清雅那一掌也落到了白玉京的身上,直接將白玉京拍飛了出去。
「噗!」
一口血噴出,白玉京顯然也受了不輕的傷,這一掌岑清雅情急出手,意在迫他撤劍招架,出手自然不輕。
嘴角溢出一抹血痕,白玉京卻似然不在乎,臉上依然掛著一抹燦爛的笑容,將邵雲波的人頭高高舉起,就像對方依然還活著一樣,開口說道:「做狗就要有做狗的覺悟,到處亂咬人,就是瘋狗!瘋狗……是沒有好下場的!」
話音落下的同時,白玉京輕輕一拋,逕自將邵雲波的人頭扔了出去,猶如一個皮球一樣,骨碌碌的在地上滾出了十幾米遠,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一剎那間,整個玄道觀前一片死寂!
每一個人的心臟都在砰砰的亂跳,彷彿那被拋出的頭顱,便是他們的一樣。
魔頭!
果然,之前的一切都是偽裝,此刻的白玉京,才真正露出了魔頭的真面目,這根本便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
恐懼在無聲之間蔓延,繼而又化為了憤怒與仇恨!
一剎那間,在場所有玄道觀的弟子同時將白玉京圍了起來,刀劍出鞘,寒光森森!
身處包圍之中,白玉京卻依然還是面無懼色,甚至嘴角還浮著一絲淡淡的嘲諷。
這些玄道觀的弟子,還真是天真啊!
自己本來就是天魔傳人,注定便是仇敵,邵雲波先展露出了殺意,卻還天真的以為,在玄道觀前,自己便不敢殺人,簡直幼稚的像個孩子!
還有這些玄道觀的弟子!
真以為把自己圍起來,便能殺了自己報仇不成?!
且不說,這一次本就是林雨晴帶他來,即便是就事論事,邵雲波也是在公平的決鬥中被自己殺死,即便是要報仇,也得由更強的玄道觀弟子出手,而不是任由他們一擁而上,否則,玄道觀的臉那也不用要了,這責任,哪裡是他們這些弟子能夠擔的起的。
更何況,真以為,這一戰沒有天道觀的強者看著嗎?
岑清雅攔不住自己殺人,可若是天道觀內的合道強者想要阻止,或者,林雨晴覺得需要阻止,自己又如何殺得了人?!
若是連這一點都看不明白,白玉京又如何敢出手殺人。
邵雲波不過是手下敗將,說的直接點,就是一條狗,爛命一條,白玉京若沒有把握,有如何肯跟他換命。
慢條斯理的從身上斬下一片布,抓在手裡,白玉京慢悠悠擦去劍鋒上的血跡,淡淡開口道:「天道觀的弟子,若有誰不服,盡可上來一戰,生死……各安天命!」
「……」
看著白玉京這幅從容不迫的樣子,這些圍住白玉京的天道觀弟子,心中卻也不禁冒起了一股寒意。
這就是一個瘋子啊!
可關鍵是,這個瘋子偏偏還這麼強大,迎上白玉京那淡漠的目光,便彷彿有一種無可言語的窒息感撲面而來,這麼多天道觀的弟子圍在這裡,竟然硬生生沒有任何人敢開口迎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