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天魔教白玉京見過陸將軍
最強反派劍神 by 飄零幻
2019-11-21 17:55
風雪很大,可陸明江的憤怒卻比風雪更大!
天還沒亮,關隘之內,所有人便都被轟了起來,不止是北山郡的軍卒,包括各宗派在此休息的人,全部都被轟到了險峰之下,以此為中心,向著周圍蔓延開來。
看到藍海與這些軍卒的屍體,所有人噤若寒蟬,他們能夠理解陸明江的憤怒,可也正是因此如此,才更明白,這一次若是還讓白玉京逃了,會有怎樣的後果。
陸明江從來就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可不要沒死在白玉京這魔頭手中,卻反而被陸明江砍了腦袋。
新一輪的搜山立刻開始,地毯式的搜查飛快蔓延開來。
於此同時,白玉京與楊帆他們卻逆向緩緩向著關隘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同樣遇到了不少自關隘而出的人,只是這些人都是行色匆匆,對於現在趕往關隘的北邙劍宗弟子,連多瞧一眼的興趣都沒有,反而讓白玉京輕而易舉便避開了對方。
不同於楊帆他們的戰戰兢兢,白玉京顯得極為從容,踏入營地之後,也根本沒有想要躲避,而是徑直以北邙劍宗的名義求見陸明江!
縱然早就知道白玉京的計劃,可真正當聽到白玉京求見陸明江的時候,張耀祖還是差點被嚇尿,如果不是楊帆在旁邊扶了他一把,很可能直接就癱倒了。
「將軍,北邙劍宗的弟子求見!」
微微抬起頭,聽到下屬的回報,陸明江嘴角透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聲吩咐道:「讓他們進來吧。」
片刻之間,白玉京他們便走了進來。
「北邙劍宗弟子拜見陸將軍!」
微微欠身,楊帆沉聲開口道。
「你們先下去吧!」
擺了擺手,示意其他人退下,陸明江的目光緩緩從幾人的身上掃過,最終定格在了白玉京的身上,微笑著開口道:「本官早就聽說過你的名字,今日一見,果真有天驕之姿。」
「陸將軍的威名,更是如雷貫耳!不過將軍身上,卻是比我想像中,少了幾分殺伐之氣。」神色從容,白玉京輕聲回答道。
「哦?」
眉頭微挑,陸明江淡淡反問道:「怎麼說?」
「陸將軍似乎真的不想殺我。」看著陸明江,白玉京平靜的說道,似乎說的只是一件與自己無關的閒事一般。
似笑非笑的看著白玉京,陸明江淡淡說道:「北邙劍宗與本官無冤無仇,本官為何想要殺你?」
「那便重新介紹一下……天魔教,白玉京見過陸將軍!」
這一句話一出,楊帆與趙煙兒他們卻是不禁勃然色變,簡直恨不得去把白玉京的嘴堵上,有你這麼作死的嗎?
只是白玉京卻絲毫不在乎楊帆他們的態度,依然平靜的看著陸明江。
盯著白玉京,沉默了數息的時間,陸明江的眼中緩緩透出一抹寒意,冷然道:「好膽!白玉京,你莫非當真以為本官不敢殺你嗎?」
「將軍當然敢,白玉京的腦袋就在這裡,將軍要取,如探囊取物,如何不敢?」
面無懼色,白玉京從容回答道:「將軍只是不想而已,所以……白玉京當拜謝將軍不殺之恩!」
說話之間,白玉京向著陸明江躬身一拜。
「哈哈哈哈,有意思!這麼有意思的年輕人,陸某還是平生僅見,實在想不到……你這樣的年輕人,竟然會是天魔教的人,可惜,可歎!」毫不掩飾對於白玉京的欣賞,陸明江放聲大笑道。
直到此刻,楊帆與趙煙兒他們懸著的心,這才終於落了下來,雖然他們實在不太明白,陸明江為什麼會欣賞白玉京,並且真的如白玉京所說,其實並無殺意。
「將軍說可惜,可歎……看來還是要殺我的。」白玉京的情緒卻似乎並未受到影響,只是平靜的說道。
「你的人頭很值錢,而且你自己送到了我面前,為何不取?」陸明江反問道。
「若無北山郡證明,將軍如何證明,我是銀蛇老魔的傳人?」很多事情,白玉京其實心中早就已經想的非常明白了,否則也根本不敢來見陸明江。
極道神庭要的是銀蛇老魔傳人的人頭,是獲得了魔典傳承的天魔教弟子的人頭,而不是白玉京的人頭。
在北山郡,有郡守作保,有無垢山莊的人為證,這一顆人頭自然很值錢!
可是,倘若陸明江孤身帶這一顆人頭去極道神庭,根本就無法證明這一切,那自然便根本不值錢了!
除非……他能帶活著的白玉京去極道神庭!
「郡守給的賞賜同樣不菲!」陸明江淡淡答道。
「那位郡守大人,若真是心胸寬廣,不貪功的豁達之人,我這顆腦袋,怕是昨夜就已經被將軍摘下來了。」目光灼灼,白玉京沉聲開口道:「將軍入山,便再沒有想過回去,對嗎?」
「……」
緊緊盯著白玉京,縱然是陸明江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看似還稚嫩的小傢伙,的確比他想像中更出色!
放眼整個北山郡,能夠猜到他此番入山,便不打算再回去的,便只有文若一人,這還是因為,他與文若相交多年,彼此十分熟悉的緣故!
可白玉京卻僅僅只是憑借一些簡單的信息,便做出了這樣的判斷。
當然,這其中必然有很大一部分是在賭!
可,即便是賭,敢用性命來做這樣的賭注,也同樣非常出色了。
他能夠看得出,白玉京其實只是強做鎮定,開口之時,身體依然有些微不可察的顫抖,那說明,白玉京心中還是有些害怕的,但面對自己之時,白玉京卻能夠壓制這份心底的恐懼,保持絕對的冷靜,對於一個少年人來說,這份心性已經難能可貴了。
這麼多年來,陸明江的確見過不少天才,可如白玉京這樣的,卻的確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樣的少年,實在太出色了,出色到令他都不禁生出了一絲憐才之心。
「我其實很難理解,你一個十七歲的少年人,如何會有這麼細膩的心思,這麼精準的判斷……白玉京,你表現的有些不像一個少年人!」看著白玉京,陸明江緩緩說道。
嘴角透出一抹自嘲之色,白玉京淡淡答道:「如果一個孩子,一出生就被父母遺棄,每天都要面對其他人的嘲弄,甚至欺辱,必須很小心翼翼的揣度別人的心思,才能勉強活下來……還能像一個少年人般的天真,那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