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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布娃娃(修)

當我有了經驗值 by 趕夜人

2019-11-21 17:51

  在飯桌旁坐下,陳星拿出手機發現裡面有好多條信息,從學校放學到現在他都沒空看手機,直到現在才有空看一下。

  「呵呵,真是大忙人啊!」來自楊泠的消息。

  這也不能怪他啊,誰叫江弦非要請他吃飯呢,而且今天還沒法拒絕,人是冠軍。

  哪怕這個冠軍是他拱手讓出去的。

  「錯了錯了,回去給你帶夜宵。」陳星是真的不怕把楊泠喂肥,發完這個消息陳星又繼續往下看。

  「在俱樂部麼?」發現是凌欣發來的消息,這個消息都是一個小時之前的了。

  不過陳星倒不在乎這個,凌欣也不在乎,他們才不會在乎對方回消息的速度,所以陳星也不用怕凌欣會嫌他回消息慢。

  「不在,在和別人吃飯。」陳星剛把消息發出去沒多久就感覺手機震動一下,凌欣回了他的消息。

  「跟誰在吃飯?」

  「在跟一個你不認識的美女吃飯。」陳星直接打字回了過去,採用了敘實的手法。

  「行吧,你慢慢吃。」凌欣發了幾個字就結束了這次聊天。

  陳星放下手機,發現已經有好多串都被端了上來,而江弦已經開吃了。

  「這個好騷啊。」咬了一口串的江弦立刻吐了出來,皺著眉向陳星問著。

  「你沒吃過串麼?這是腰子啊。」講道理腰子在路邊攤的串子裡出現的頻率還是很高的吧。

  「哦,真難吃,給你吃吧。」江弦把咬了一口的腰子放到了陳星的身前,也不管陳星嫌不嫌棄,又拿了一根串。

  「這又是什麼?」邊說還邊往嘴裡塞。

  「等一下!」陳星覺得江弦可能是真的串吃得不多,他自認為還是需要提醒一下的。

  「啊?」張開嘴巴的江弦停住了動作,好奇地看著陳星,那張小嘴上還沾著好多調料。

  「你知道這是什麼麼?」陳星指了指江弦手中那個串。

  「是什麼?」江弦又看了看手中的串。

  「這是羊鞭。」陳星覺得江弦可能是真的沒吃過串了。

  聽到陳星說「羊鞭」兩字江弦直接把手中的串放到了陳星的身前,「給你吃吧。」江弦很大氣,這下她專挑自己能看出是什麼肉的串了。

  「你以前沒吃過串麼?」沒見過羊鞭總該見過腰子吧,而且她自己不吃還把這些串全點了。

  「沒吃過,第一次吃。」江弦老老實實地說道。

  有錢人家都是不吃串的麼?陳星想了想自家女友也吃啊。

  「我從小身體不好,我爸媽不讓我吃這些路邊攤。」江弦一看就知道陳星在瞎猜,順手之勞幫陳星解決了疑問。

  「不會吧,你吃這個串不會出事吧?」被江弦這麼一說,陳星突然有點小慌,這他也不知道啥情況啊,萬一江弦吃了串出個啥事,那他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陳星伸手直接把江弦手裡的串奪了過來,江弦壓根沒看到陳星什麼時候從她手裡搶過了串,只感覺一陣風刮過,她手裡的串就沒了。

  「放心,我不會死得更早的。」江弦瞪大眼睛瞪著陳星,伸手要串。

  「哦,那就好,那就好,嚇我一跳。」聽江弦這麼說,鬆了口氣的陳星把串放回了江弦的手裡,這你要是跟我吃個串吃個啥事,那我不是冤大了。

  ????

  看到自己手裡的串,江弦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我天哪,哪有人這麼說話的啊?會說話嘛?

  陳星倒是一點沒察覺,繼續吃著串。

  看著埋頭吃串的陳星,江弦也咬著自己手裡的串。

  大概她就是希望有一個人陪她吃個串,這人不會隨時算計著她那可憐的存活時間,就好像那可憐的存活時間不是她的,而是對方的一樣,那些人總是努力地表達幾分遺憾。

  去你媽的遺憾。

  太多次江弦都想喊出這句話。

  可最後她都忍住了,所以她的臉色越來越冷,冷到就是她的弟弟,都難以跟她靠近。

  交個陳星這樣的朋友會很不錯吧?

  咬著串的江弦腦子裡都是這個想法。

  最終陳星和江弦還是沒有把滿桌的菜吃完,江弦點的實在太多了,最後兩人把剩下沒動過的菜送給了一旁喝著酒聊著天的幾個兄弟。

  接著兩個人就騎著重機回家了,兩人都是酒後駕車,區別在於陳星清楚無比,而江弦喝了幾瓶啤酒有點喝醉的樣子了。

  陳星一路看著那搖搖晃晃的白紅色重機,他是真怕江弦突然一個迷糊摔個一跤,這要是被重機壓倒了哪裡那可真不是小事啊。

  好在雖然看著非常危險,但江弦還是搖搖晃晃騎回了市中心的別墅前,陳星總算能抹一把頭上的冷汗了。

  「陳星。」江弦突然叫了陳星的名字。

  「啊?」本來準備騎走的陳星停下了坐下那輛黑黃色的地平線。

  「你知道那天你救了我我很生氣麼?」江弦說起話來嘴巴有點打結,不過聽慣了她的冷言冷語,這麼聽起來還覺得蠻可愛的。

  「是麼。」陳星微微一笑,他並不會因為這些話而生氣失落什麼的。

  「對啊,看到你自我感覺還很好的樣子我真想罵你,還救我,我呸。」讓陳星滿臉驚異的是江弦真的朝他吐了一口口水!!

  好在江弦醉了酒,瞄準不是那麼準,錯失了目標,沒有擊中陳星,讓陳星鬆了一口氣。

  「你知道我之前每天都在祈求什麼麼?我每天都在祈求,等我哪一次騎著重機飛馳的時候,突然犯病,然後我會以疾馳的速度撞上哪一輛車,哪一棵樹,又或者哪一根電線桿。」江弦含糊不清地說著,陳星卻聽得格外認真。

  這大概是他見過江弦說過最多話的一天了。

  「然後我就像一個布娃娃一樣被甩出來,從重機上飛出來,然後就甩啊甩,甩到地上,卡擦。」江弦還伸出手亂擺像是在表演著那個被甩出來的布娃娃軌跡。

  「然後我就不動了,一大堆路人跑來圍著我看,他們就說啊,摔的真慘啊,這女孩開車開這麼快啊,女孩開摩托車太危險了啊,吧啦吧啦之類的。」

  「不過這些都不是我最想聽的話,我最想的聽的是他們指著我的屍體對他們身旁的小孩子說:你看她吧,多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啊。」

  「江弦不懂珍惜自己的生命。」江弦真的是醉了,直接趴在重機上睡著了,嘴裡還在嘟囔著。

  陳星看著這個趴在重機上睡著的女孩搖了搖頭,從車上下來,他怎麼也不可能讓江弦就這麼睡在這裡,陳星把重機推進了別墅。

  很快別墅裡的管家就出來安置江弦,而陳星則是離開了這棟別墅,獨自騎著黑黃色的地平線駛向他在海邊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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